神理也是这样。

  旦让她承认那男人的话是真的,就等于要坦白她当年曾犯下的过错,要将十三年前的事再度挖出来赤裸裸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万她的公司知道了怎么办?她的同事们知道了怎么办?侯总知道了怎么办?还有她的邻居、她的朋友、她的……

  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十三年来她苦心经营的人际关系、她的工作和生活全部都会毁于旦。

  更何况——

  旦承认了,也就代表着,周五那天经历的惊魂刻,还会再来。

  那东西会不断地前来折磨她、恐吓她,最后……以残忍的方式将她杀害。

  这样的可能性,她论如何都不想去面对。

  所以她不断地麻痹自己,在心告诉自己,那两个人只不过是邪教的骗子。只要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就能够放松许多。同时,她也真诚地祈盼着自己的想法是真的,周五发生的事件和那两人的到来只不过是种巧合。那些白影和声音也不过是她精神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幻觉。等几天过去,所有这些事情都会被时间扫而空,她又可以做回以前的自己。

  而现在,美梦破灭。

  ……

  凌晨时分睡得正香却被电话铃声吵醒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即便你心里直在期待这通电话也是样。毕竟,在凌晨打电话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第,来电方是个没有大脑就爱给人添麻烦的蠢货;第二,有紧急到耽搁秒都不行的重要事情。

  夜深接起电话的时候,下铺的谢凌依口传来声不满的梦呓。

  约分钟后,夜深挂断电话,又给乐正唯打过去个,让她帮忙联系蓝冰雨。他自己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即便有也不想打。

  然后他习惯性地摸向床尾自己睡前叠好放在那里的裤子——

  ……嗯?

  没摸到。

  夜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黑暗的环境朝那边看了会儿。

  唔?哪去了?

  他又探头往床下面瞅了瞅。虽然他放裤子的位置应该不是会轻易被踢蹬下床的地方,但这也是很难说的事。

  然而……也没有。

  夜深挠了挠头。

  真是见鬼了,什么情况?

  掉到哪个角落去了吗?

  他掀起被子,没有;往床铺和墙壁间的缝隙看去,没有;爬下床看看床底,也没有。

  我靠。

  算了,没有在这种地方耽搁的时间。有的时候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东西,过段时间又会不经意在某处看到。这也算是种生活哲学吧。

  总而言之先找条裤子穿是正经事。

  他打开室内灯。为了不吵醒谢凌依,开灯前先把她的床帘子拉上了。他打开衣橱下边的抽屉。这衣橱他和谢凌依商量好人半,下面三个抽屉,夜深用第三层,谢凌依用第二层,最上层放些公用的小物件。

  ……虽然谢凌依从来没遵守过什么规矩。除了不往夜深的抽屉里塞内衣外,公用的地方她全占了。

  闲话休提,夜深现在还有任务在身。雨深红就是那种会把人的每分利用价值都压榨干净的组织,指望跟他们申请不加夜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几秒种后,他屁股瘫坐在身后的塑料小凳子上。

  老子特么是做梦还没醒吧?

  他衣橱里的上衣和外套,抽屉里的底裤外裤袜子以及所有能穿在身上的东西——

  全特么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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