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总说“其实男人出事故的多了去了,只不过大家都习惯黑女司机,所以才老有这种段子”,他这么说的原因在于他老婆,据说嫂子的车技稳得很,龙头最早的批生意就是她单枪匹马带起来的。

  而石屹良这个自称“阅女数”的混球则说:“听我句劝,哥。如果你要把车借给女人开,记得先买保险,最贵的那种!我上回谈那个女朋友,我让她帮我拔下车钥匙,她进了车门伸手就给我把雨刷器打开了。”

  至于陆伯言自己,他对女司机并没有什么了解……毕竟几乎没有女性会愿意涉足他们这行。

  “沙沙……”

  这该死的……

  陆伯言用手指掏掏耳朵,这时听到了刘勇波的惊呼声——

  “陆哥,你身上怎么脏成这样?”

  “嗯?”

  陆伯言知道自己身上定不会很干净,毕竟他不久前才在雨地里待了几分钟,早就湿成落汤鸡了。于是他老实地回答道:“没事儿,刚才淋了点儿雨。”

  “我靠。”刘勇波瞪着眼睛,“我看你这可不像是淋了点儿雨淋出来的,你是搁泥地里滚过吧?你这浑身上下你看看脏的!行了你赶紧下车,上我们家冲个澡洗洗去,我给你找身干净衣服……”

  陆伯言没有说话。不知怎么,之前他强自压下的那种心悸感好像又次涌上来了。刘勇波的话语似乎隐藏了某种信息……某种陆伯言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信息。陆伯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在山道上的遭遇,回想起他下车查看情况的那时……当时有什么细节,他本该注意到,却因大意而疏忽了……

  是什么?

  某种不可名状的黑情绪伴随着困惑起浮上他的心海。他用湿漉漉的手抓紧了方向盘。

  “陆哥?你别磨蹭了快下来!”刘勇波催促着。

  “哦……不用了……”陆伯言喃喃着,“我……我就不下去了。你把后门开下,把稀料搬下来吧……”

  “啥玩意儿就不用了?”刘勇波急躁地说,“你赶紧的!别闹了!赶紧下来!”

  “呃……算了吧。”陆伯言摇了摇头,“我……想早点儿回去。你赶紧搬东西吧。”

  “你这人咋这么倔呢?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行了,快点儿。我……之后还有点儿事儿。”陆伯言这么说着。

  刘勇波看了他会儿,像是终于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行行行,我搬东西。那你早点儿回去啊,大雨天你淋成这个样保不齐要感冒,回去喝点儿感冒冲剂早点儿休息。咱也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身体可得注意着点儿!”

  他啰啰嗦嗦地绕到车辆后面去了。陆伯言从内后视镜看到他掀开后厢门,把玻璃水箱箱往下搬。陆伯言想去帮忙,但他试探着动了下,身体却传来阵力感,好像根本挪不出驾驶座样……也许是真的感冒了。

  但……还有件事必须去做。

  他想着。

  他对刘勇波说“之后还有点儿事儿”,那不是谎言,他是真的想到有件事要做。

  他要回到山道上,回到那个地方。有件事情,刚才他下车查探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但那定是十分重要的事,否则他不会感到如此困惑不安。

  他必须回去确认。

  ……

  同时间,神理的心也充满了焦虑。

  这下午,她的工作进行得有些不顺。明明是很简单的业务流程,却接连犯了好几个低级错误,甚至改错了位同事的补签卡时间,险些害得那人白白损失了天工资。如果不是她平时在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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