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闪而过,他却没能立刻抓住。

  “哎呀……”

  细微的声音在旁响起,夜深抬起头来,夜永咭也睁开了眼睛。只见谢凌依手里拿着张单子,正两眼发亮地望着他们二人。

  “取个单子怎么花了这么久?”夜深抱怨起来。

  “啊,我取了单子之后直接先去了大夫那儿给她看了下。”谢凌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而且回来的时候,觉得你们这边的气氛不太好打扰……因为你们这么温馨的样子,这才像是亲兄妹嘛……”

  夜深和夜永咭对视眼。

  “……我好想揍她。”夜深说。

  “……附议。”夜永咭说。

  两人难得地达成了致。

  “哎哎哎?!”谢凌依发出足以被医护人员警告的悲鸣,“为啥啊?!”

  “你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夜深发出低沉的吼声,“给我在意点儿轻重缓急啊混蛋!她烧得快接近四十度啦!”

  “哎?那么高?!”谢凌依的脸“唰”的下变白。

  “喂!你!”夜永咭瞪着夜深,“不许你凶她!”

  “你到底帮哪边啊?!”

  “好了你们俩也别吵啦!”谢凌依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快跟我去大夫那里啊!人家在等着呢!”

  夜深站起身来,却没有放下妹妹的意思。夜永咭好像也没打算离开他的怀抱。夜深跟着谢凌依在医院的走廊上穿行,边走边听她说医生的结论。

  “看验血的单子,应该不是病毒性流感。不过大夫说,如果烧得很高的话,还是去打下退烧针比较好。我刚刚已经在下面交了钱,直接过去就是。”

  夜深抱着夜永咭直接闯进了注射室,谢凌依把单据交过去,大夫就开始配药了。谢凌依手还有张单据是用来买西药的,她便先去楼下药房那边了。夜深搂着妹妹在张长皮椅上等着,看着谢凌依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蠢丫头,总是这么搞不清楚状况。虽然夜深也能够理解,她拿着单子直接去找大夫,然后在收款处开完单据再上来找他们,应该是不想让夜深抱着身体虚弱的夜永咭再到处跑来跑去,到时这边长椅上的位置也被人占了,他们只会更累。

  是细心地考虑后才这么做的吗?不……以夜深对她的了解,应该只是天然地认为这样做最好吧?证据就是在回到原处时居然只因为“气氛不错”这样的理由在旁缩头缩脑的耽误时间。真是的……留着这样神经大条的家伙在队里,大哥那真的没问题吗?还是说“女人的直觉”也是探案的必要元素呢?

  “喂,帅哥,把你女朋友放下来吧。那么直抱着不累吗?”

  这么说着的年轻女性不知是医生还是护士。夜深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可以把妹妹放下来了,毕竟这注射室里的皮长椅和外面走廊上的长椅不同,每个病人都有位置,并且拉着天蓝的帘子,他没必要再直这么搂着她。

  夜永咭抬起头不甘心地说道:“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我哥!”

  但那女人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

  “行行行,我是你哥……唉。”夜深让妹妹躺倒在长椅上,“我这辈子好像都没听你喊过我声哥哥。”

  “唔……脑袋太低了好难受,你给我坐这儿!”

  听着妹妹有些强硬的要求,夜深苦笑了声,只好坐到长椅的边缘,抬起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夜永……这个字念什么?”那个女人又走过来说道,“是你们这边吧?复方氨基比林注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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