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尽管蓄水池提供的饮食并不缺乏营养,但个月的监禁疗养生活还是让秦瑶歌整个人瘦了不止圈,现在她的身材完全走了样,那双结实紧绷的大腿也因长时间没有运动而变得松松垮垮的。她只比夜深大几个月,现在看来却像是有四十岁了。

  但人们总是法将倾注了“感情”的对象和其它人视同仁,夜深当然也是如此。打个比方,就像是名妇科医生,平日里在工作对女性的身体早已司空见惯,但某天遇到了心仪的女孩,哪怕只是拉拉手都会让他脸红心跳。夜深面对秦瑶歌时也是如此。

  所以他听这话,有些着急忙慌地争辩起来:

  “谁说没什么好看的?我就觉得——”

  两人的视线相触。秦瑶歌眨了眨眼睛,夜深讷讷地张着嘴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说什么好呢?按照他的意思,当然是想说秦瑶歌仍旧很好看——在他心里,因为是带有“主观”性质的看法,所以这算不上说谎。但把这种话直白地说出口,岂不就像是承认刚才“确实看到了什么”吗?啊……虽然那也是事实啦,但就算这样……

  我到底是在烦恼些什么啊?!

  夜深少见地涨红了脸,扭扭捏捏地移开了视线。这份纠结的样子落在秦瑶歌的眼,她忍不住“噗嗤”笑。

  他果然还是跟以前样……她想着。自前年向她求婚之后,他直都是这个样子。

  笨拙不堪。

  她忽然回想起过去的某件事情。那是在她和夜深结婚后不久的个雨天,她和交大心理咨询室的同事们聚餐,回家时天已晚,细密的雨丝在风飞扬着。刚好有位男同事也住在妇幼保健院附近,便邀请她路回家。她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到家后还请那人去楼上做客。

  夜深是络写手,平日里就坐在自己的房间码字,像这样的天气他更没有外出的理由,但那天晚上他却少见地不在家。秦瑶歌只是疑惑了下,并没有多想什么。她为男同事冲了咖啡,谈天说地,讲些办公室卦,约摸二十分钟后,夜深拿着把伞开门进屋。

  面前的幕让他愣了会儿,好像有些把握不准状况。秦瑶歌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她很平常地为两名男性相互介绍。不久那位男同事离去后,夜深站在客厅正央,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瑶歌边收拾着桌子边问,“你之前做什么去了?外面还下着雨呢……”

  “哦……”夜深支支吾吾,“我……去公交站想接你来着……”

  “接我?”秦瑶歌看了他会儿,“可都这么晚了……”

  夜深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去。他没做更多的解释,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小时后秦瑶歌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才从陆续打来的电话知道今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傍晚时分,夜深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又想起秦瑶歌今天没有带伞,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上雨伞跑去了附近的公交站。秦瑶歌晚上下班会坐公交回来,在夜深的构想,和新婚妻子同在夜雨漫步,或许会是件浪漫的事吧。

  可是他在雨等了将近两小时也没有等到秦瑶歌,这是理所当然的,她今晚和同事们聚餐呢。他试着拨打秦瑶歌的电话,但很不巧,她的手机没电了,自然不可能打得通。

  夜深陷入了惶恐之。他打电话给自己仅知的几位秦瑶歌的熟人,给交大心理咨询室的座机,最后甚至打给自己的兄长夜永咲,让他做好发动警力进行寻人的准备。

  如果他没有在家看到妻子安然恙的身影,或许明天——不,当夜程都就会因此而不得安宁吧。

  秦瑶歌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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