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将自己看到的,那本最后的部分内容讲给两人。

  “哦,是这样。”舒琳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是被她‘丈夫’的灵给咬死的啰?”

  “不。”夜深否定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直到那个名叫徐风的警察闯进她家之前,书房的门都应该是紧锁着的,按照她书的发展,那个‘丈夫’的灵应该是法书房的才对。我的看法是,她是被自己书的‘自己’给咬死了,她书的‘冯玲玲’本来就是死在书房里的,要办成这点自然容易。而且这样来,她的伤口上全是自己的唾液这点也就能解释了。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实情如何我们不可能知道。再说,就算想清楚了这点,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

  “说的是喔。”舒琳撅起嘴巴,“搞了半天,不还是功而返?”

  老板把三份饭食端上来的时候,三人都乖乖闭上了嘴巴。舒琳所点的卤肉饭只不过是在白饭上浇了勺带汁的卤肉块,再加上些小菜,但她确实吃得蛮香。夜深则是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烧鸭肉放进嘴里。路以真的筷子在米饭里搅和着,却没有半分进食的**。

  夜深的视线瞄向他。

  “怎么了?”这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路以真叹了口气,他想夜深问出问题的同时,应该就已经想到了答案,因此他也并不打算隐瞒。

  “没,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没用。明明说了是要去帮忙的,不光如此,我也想靠自己的努力抓到‘那个人’,我觉得这样我才能对得起简如薇。可是……等到实际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前你跟那些警察讨论的时候,我就直在站墙角,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不能那么说啦……你看夜深不也是白忙活吗?”

  舒琳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使得她说话的声音活像是猫儿发出的呼噜声。而且,虽然这听来是在安慰他,但路以真反而觉得更悲观了。

  夜深微微笑。

  “你的意思是缺乏经验吧?”他说,手上的筷子扒拉着鸭肉,“这很正常。我们之前又没做过警察,怎么可能上手就跟那些天天搞案子的专业人士比呢?就连大哥也是,虽然跟他手下那帮家伙关系都不错,但偶尔也会抱怨,说是他们都太年轻了,个个光凭着热血可不行。”

  “谁说的?”路以真说,“他队里不是有个四十多岁的女刑警吗?”

  夜深愣了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来:

  “你说的是谢凌依?哈哈,如果被她听到你说她四十多岁,指不定要发多大的火呢。”

  “谢凌依?”

  “就是上回你在蒋成家里见过的那个小女警。”

  他这么说路以真就想起来了:“哦,她叫谢凌依?啊不过我说的不是她,我说的是另个,就当时站在书桌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那个。”

  夜深手的筷子不动了。他与路以真相互对视,短短几秒的工夫,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我大哥队里只有谢凌依个女的。”夜深低声说道。

  舒琳又把嘴巴撑得鼓鼓囊囊的,她交替看着这两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搞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干脆又埋头认真对付起自己的卤肉饭来。

  夜深垂下视线,他盯着贴着白胶皮的餐桌喃喃自语:

  “那些尸气……我本来以为是因为昨天才有人在那里死去,所以尸气还未散干净,但是听你这么说,难道……”

  夜深说的话并没有路以真耳。瞬间,刚刚在那间书房里产生的那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化为了实体。路以真的视线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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