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姐啊。”路以真有些奈，“所以我刚才不是才说过让你都拿走吗？你这趟趟过来很扰人清静的啊，老姐。”
但黄若琳没有理会他。她径直从床头柜前走了过去，连看都没看那些美味的小零食眼。这让路以真十分诧异。
“哎，姐？”路以真眨眨眼睛，“你要干嘛？”
黄若琳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不知为何她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就像是在播放慢镜头。
“浇花……”
她的口传出空洞的声音。
那话语传入路以真耳的同时，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宛如道冷风侵入了他的被窝，在他的身体周围翻荡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他不由得裹紧了被子。
“浇花？”路以真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变小了，“再浇就淹死了吧？”
举止怪异的黄若琳并没有给出回应，她以与刚才同样的慢动作走向台。路以真看着她捡起喷壶。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似乎直都歪着脑袋。“你胖成那个样子就算再卖萌也点都不讨喜啦”——他很想这样吐槽，但胸腔却充满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让他只是吞了口唾沫，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
专心致志盯着黄若琳那边的路以真被吓了跳。进来的人是照顾他的另位护士白伊诺，她手里端着托盘，是来送医院配餐的。之前每次，她看到路以真床头柜上堆积如山的零食都会嫌恶地皱皱眉头，说上句，“可别乱吃东西哦，点都不健康”。但这次她只是沉默着帮路以真支起病床餐桌。她的双眼发红，似乎才刚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