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躲避着夜永咲的视线。
“喂，现在还疼不疼？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看不清？视线有什么东西？或者是视野某种颜偏重之类的？”夜永咲问了连串问题。
路以真有些诧异，他记得之前杜医生也问过相似的问题。
“怎么了？”他有些不安。医生之前说他的眼睛伤势不算严重，做了个小手术，在他昏迷期间就已经拆了纱布。
夜永咲迟疑着。
“别瞒我！”路以真皱起眉头，他觉得有些烦躁了，“给我拿面镜子来！”
他催促了两三遍，夜永咲才起身。路以真了解他的个性，这时候自己是病人，他不敢拂逆。夜永咲拿来面镜子，递给路以真之前还小声说道：“医生好像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
路以真把夺过镜子。
镜子他的脸十分憔悴，理所当然，他本就不是多么强壮的人，被送到医院后又昏迷了整整两天。
但比起这个——
路以真与镜子的自己对视，或者说，他死死盯着镜子自己的双眼。
那双眼睛不再像是他的眼睛了，不再像是他原来记忆的那双眼睛。现在的它们，像是两块红的晶体嵌在他的眼眶里。不……并非是固体，它们在流动！如同长河，如同漩涡，猩红的液体在静寂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