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真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背靠着墙壁回应:“不是你的错,要是简如薇站在这里,肯定也会这么说……”

  老关没有吭声。路以真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的脑子有些混乱,有个声音在问:简如薇真的会这么说吗?你真的足够了解她吗?你这样大言不惭地代替她说着原谅的话语,你能够确定这是她真心想说的吗?

  “我靠,这儿可真够脏的。”

  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路以真探头看了看,原来是苏琴和夜深也先后进到了小卖部里面。老关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好像想说什么,但在看到苏琴身上的警服后就闭了嘴。

  “呃,你就是这儿的保安,叫关盛国,是吧?”看到老关面貌的瞬间,苏琴微微怔,但紧接着就平静下来,“那我就管您叫关叔了,好吧?您今天就要搬走,是吗?”

  “对……”老关畏怯着点点头,“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差搬出去了。你要问话的话……昨天下午有个姓吴的警察已经问过了……”

  “哦,这样。”苏琴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没关系,我再稍微问下,您赶时间吗?”

  “倒也不太赶……”老关迟疑着说道。谁都不喜欢被警察找上门来问东问西的。

  “哦,那好。我也没什么特别想问的,就是能不能请您跟我说说,案发那天下午您的行动?如果时间方面您能记得比较清楚,那就再好不过了。”

  从老关这里,苏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12月24日那天,老关早早地关了店门,到附近家名为“流金岁月”的酒吧买醉。那是他常去的店面,也有监控,他在那里直喝到凌晨时分才回来,还在醉醺醺的状态下被警察盘问了好久。直到第二天早晨清醒过来,他才知道是住在楼上的简如薇被害了。

  路以真犹豫着说道:“简如薇她……之前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到我那里住了段时间。关于这个,关叔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害怕什么?”老关皱起眉头,这让他本就丑陋的相貌变得更加不忍入目,“我不知道,这丫头也不会跟我说这种事儿啊……会不会是被人跟踪了?这片地儿穷,般来说也没个小偷什么的,但要说地痞流氓,那还是有几个的……”

  苏琴轻咳声:“关于这个,我们之后会调查的。您现在要搬东西吗?需不需要帮忙?”

  “哎,哪好意思!”老关摆了摆手。

  但苏琴却热心起来,他向来最讨厌有劲儿没处使,这会儿正闲得发慌,看来他是想活动活动身体:“没关系没关系,有什么要搬的,您尽管跟我说!”

  路以真直起身来:“那我也来帮您吧。”

  路以真既然也这么说了,老关便没有再拒绝。他拉开帘子,看来东西是都已经打包好了。有三个布包袱,里面装的应该是衣服被褥之类。还有两只箱子,只是脏兮兮的行李箱,另只则是个古旧的木箱子,路以真记得自己祖母家里还有个这样的箱子,是她当年装嫁妆的。也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会收有这样的东西。

  所有的东西都带着股老年人特有的臭味。苏琴毫不掩饰地皱皱鼻子。

  “你回去之后住哪儿啊?”路以真边说边提起行李箱和个包袱。

  “老家还有个房子,是我爹娘留下的。”老关拾起剩下两个包袱,“修修应该还能住吧……咳,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要求,也到了黄土埋脖子的时候了——哎,那箱子沉,小伙子你可小心点儿,我全部家当都搁里面儿了。”

  他看到苏琴俯下身体要搬动那只木箱,赶紧出言提醒。但苏琴只是随口应着,便伸出手去。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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