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现场的被害者根本就不是她。”夜永咲叹了口气，“可惜，以我们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这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更奇怪的是，虽然现场发现了把刀具，但鉴识人员说，从尸体被‘破坏’的痕迹来看，却不像是用利器造成的，而更像是……被用力撕扯而成……”
他知道这话会让几人都感觉有些不适，尤其是路以真。果然，他看到路以真的面部肌肉瞬间狠狠抽动了下。
“你……”夜永咲有些担心。
“没事。”路以真咬着牙摆了摆手，“你继续说。”
夜永咲皱着眉头，顿了两秒，才说道：“更精确的结果，要等尸检那边出了详细的报告才行。”
夜深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对这个案子尚且所知，不过听大哥和这个路以真的说法，也约摸能猜想得到大概是个什么状况了。这时眼见两人的讨论告段落，有了插话的机会，他便问道：
“那个目击者……他能够确认，当时看到的被害者确实是你们说的这个人吗？”
“能。”夜永咲回答道，“他说得很清楚，名字都说出来了。”
“名字都知道？”夜深挑眉毛，“个号楼个九号楼，他们认识吗？”
“似乎是不认识。但目击者说，有次他去小卖部买东西，和被害者起了口角，所以对她印象很深刻。吵架的时候被害者穿着制服，身上别着工牌，所以他也记住了名字。那天晚上看到她，立马就认出来了。”夜永咲解释道。
路以真点点头。简如薇在书店工作时穿的制服上面的确有别工牌，而且以她的个性，也确实容易和别人吵起来。虽然有些巧合，倒也没什么可疑的。
“原来如此。”夜深摸了摸下巴，“那么……他当时是怎样目击的？看到的又是怎样的状况？可以给我说下吗？”
“喂。”苏琴用指尖戳了戳夜深的后背，“你少给我得寸进尺。”
但夜永咲却已经在回答了：“据他说那天下午他出门去茶社跟人打麻将，晚上回来时才遇雨。本来他赶了段想赶紧回家，但却在刚进小区院门时感觉雨势增大了，于是就在门口小卖部那里躲了会儿，等到雨势变小，就要穿过花园往九号楼跑。但还不等他跑到花园，就忽然听到了声惨叫，吓得他跌坐在地。再回头时，就看到号楼二层的扇子里，好像有名男子在袭击位女性。他被那幕吓坏了，生怕那男人发现他，所以赶紧逃回家里去，稍微平静些后才报了警。”
“没种的家伙。”苏琴小声嘟哝。
夜深知道苏琴不太看得惯胆小的男人，但他却觉得珍爱生命这种做法可厚非。相比之下，他所注意的是另外件事。
“他眼就认出来了吗？明明是平时根本没怎么交流过的女人？”
“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苏琴又不耐烦地戳了他下，“都说了他们吵过架，印象深刻，认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是吗……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夜深自言自语，却似是接受了般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边谈论着，边走入了九号楼单元。这种年代久远的老式单元楼当然不会有电梯，不过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四楼，四个大男人还没矫情到那种地步。
“我说你啊……”苏琴抱起胳膊，用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道，“早告诉你别看那么多推理，净养出些坏习惯。什么‘第目击者嫌疑往往最大’这种论调，都不知道是谁发明出来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傻瓜才会奉为圭臬。”
“但事实上，在真实的社会案件，报案者本身便是凶手的几率并不低。”夜深冷冷地反驳道，“还有，你居然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