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他将卡片收起，踌躇了下，还是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关于……”
“灵界游侠，这是陆天鸣本来的称号。”
乐正唯像是拥有读心术般，在夜深说出问题之前就给出了答案。
“灵界……游侠？”
夜深皱起眉头。
“对。”乐正唯叹了口气，撩了下耳侧的发丝，“多年前在整个灵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不属于任何方势力，孤身人游走在各大组织之间，仅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解决各类事件。某种程度上说，算是令人心驰神往的英雄吧。只是……不知何时他加入了雨深红，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该说是世事常，还是人心易变呢……”
“游侠”……夜深琢磨着这个词。把陆天鸣的性格暂且放在边，既然是能以人之力周旋于各大组织之间的人物，拥有那种程度的实力也就说得通了。当然，从他现在的表现，完全和“游侠”这两个字联系不到起去。但夜深不打算去追究这种细节，人总是会变的，这种例子他许多年来已经见过不少了。
“那么他的灵眼……”
“镇灵眼。”乐正唯不假思索地给出回答，“罕有度比斩灵眼还要高出几分的灵视能力，当年他就是凭借这种能力四方闯荡的。”
“镇灵眼。”夜深重复着这三个字，印象曾听舒琳提过次，但并不知道具体的信息。
“对，其实灵能力的种类是极多的，即便同为通灵眼，两个不同的人的通灵眼也绝不会完全相同。就像是我们自身，即便是双胞胎，也定会在某种地方产生差异。以通灵眼来举例，每个人对灵类痕迹的敏感度都不尽相同，有些人仅通过阴气就能察觉灵的接近，有些人则只当灵出现在面前才能感知得到。而镇灵眼，以前直是作为断灵眼的种表现形式存在，直到近些年来，由于发现个例的增多，才被单独分出类。”乐正唯详细地解释道，“它和断灵眼的主要差别是，前者仅能对狭义的灵――也就是灵咒或鬼魂之类产生效果，而后者则可以对灵媒产生影响。如果使用者本身能力强大，对灵眼的控制又得心应手，不仅可以压制，甚至可以操纵灵！因此陆天鸣的镇灵眼，在整个蓄水池，应算是最强的灵视能力了。”
乐正唯的语气带着丝丝若有若的安慰，像是在告诉他：虽然今天败给了陆天鸣，但那绝不是你的过失。不是你很弱，而是对手实在太强了。其实就算她不说，夜深也很清楚这点，简直就像是初入江湖刚练了两天打底功夫的菜鸟突然就对上了武林盟主，别说赢，能活下来都算运气。夜深还是有这份自知之明的。
可这也并不能让他心下稍微放宽些。菜鸟弱是弱些，但只要不故意去惹是生非，人家武林盟主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他这里就不行了，不算在公交车上晕倒的时候，他跟陆天鸣总共才打过两次照面，但这梁子已经算是结下了。他可不觉得过去求饶认个错对方就会不计前嫌大度地原谅他。逃也是逃不了的，有秦瑶歌在这里，他根本法独自脱身，只怕日后跟陆天鸣的交集只会更多。这样来……
夜深靠在栏杆上思索了会儿，却根本想不到什么拿得出手的主意。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走步看步了。尽量以不与对方见面和冲突为第选择，实在躲不开的时候，也只能到那时再随机应变。眼下在雨深红，除了乐正唯和舒琳，他几乎没有认识的人，哪怕想找帮手都从找起。
乐正唯也陪他起靠在栏杆上，显然在和他想着同样的事情。夜深瞄着她恬静的侧颜，忽然想起上次在“噬魂幻夜”事件，她已经为了自己和秦瑶歌而遭到陆天鸣的殴打，现在虽然已经痊愈，但刚刚又次不顾危险挺身而出。夜深刚刚说“感激”，绝不仅仅是客套话。对于乐正唯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