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当初建造的时候,必定是有高人指导。”她最后眼露赞赏地下了结论,“颇有远见的风水局。”
原野二人在旁听得都入神了,原野看张衡震惊叹服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得意:“都跟你说了她是行家。”
张衡横他眼,又转头看向君雅,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黎小姐,听你这语气,也只是颇为欣赏,并不是很惊叹?”
君雅笑了笑,表情沉静平和,说出的话却自带傲气:“若是我来布置,必然更上层楼。”
“哈,好狂妄的女人。”他们方才经过的拐角处,几名年轻的男女走了出来。
领头的是名身材清瘦的青年,看着二十出头,长相是唇红齿白清秀挂的,只是神看起来有几分阴郁,语气很冲地开口:“这是我师傅的心血之作,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
君雅今天本来穿着打扮就是清新少女风,戴着口罩帽子,她身材瘦而不柴,看着清减又窈窕,又跟着两个气场冷硬的男人,乍看就像是跟哥哥出游的小女孩。
“你又是谁?”君雅是他请来的客人,当着面被这么质问,张衡顿时沉下了脸,“什么时候扶苓居也能大声喧哗了?不懂规矩就滚出去。”
“你滚出去才差不多。”阴郁青年冷笑声,竟是寸步不让,“这整个院子的风水局都是我师傅所创,这臭丫头出言不逊,我没出手教训她都不错了!”
“好大的口气。”原野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嗤声,高大的身影上前步将君雅挡在身后,手搭在腰间,乌黑冷厉的眉眼眯了起来:“你敢对她动手试试。”
“我何时出言不逊了?”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君雅从原野身后走了出来,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宗山徽,当代玄门第人!”
阴郁青年提起师门,傲然地抬起下巴:“我师傅修为高深,即使如此,这座小院也是他心血之作,当代人可出其右!你这年纪不大的黄毛丫头,知道什么是玄学五术吗?竟敢妄言超越我师傅?你不是出言不逊是什么!”
阴郁青年慷慨激昂番话,本以为会让这两男女有点逼数,没想到他们却是反应平淡,并且没有丝毫惭愧之。
原野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个智障,不忍直视地转过视线。
张衡也回过味来了,宗山徽的确是位高人,这人是他弟子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结仇。
不过他也知道君雅有两把刷子,便想开口解释:“这位是……”
“出其右?”君雅上前步,截断他的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衡:“……”得,要掐架了。
阴郁青年听不得任何人抹黑自己师门,顿时怒道:“你介凡人懂什么!”
要不是门规摆在那,不许对凡人动手,就算这是个女人,他也要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君雅走到处栏杆边,指着连接处的块颜更深的地方,“百年紫檀木。”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她踩着栏杆翻了下去,落在池塘边,伸手在水里摸了会儿,忽然飞快抓,捞出尾体型肥美的鲤鱼,整条鱼身几乎漆黑如墨,只有尾端处还带着点金红。
然后又在旁边绕了圈,停在最大的棵垂柳下,随手在地上扒了几下,挖出来个金小鼎,把胡乱挣扎的鲤鱼扔了进去,那鱼立刻像死了般,动不动。
她走了回来,单手抓着栏杆翻身而起,动作轻盈地落在地上。
阴郁青年早在看见她踩着栏杆翻下去的架势时,就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