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眼皮微抬,扫过眼, 又不再看她,冷冰冰地道:“疼又怎样,我还能让它不疼。”
方靖被嘲得缩,再不敢说话。
孟飞也不能真不管她,他满屋子忙碌,也不知哪里变出这么多要收拾的地方来,然后闷不吭声去拿了碘伏和创可贴,粗鲁地拉过方靖的手看了看,伤得不深,血早已经止了,他心里稍安,给她那伤口消了毒,贴上创可贴。然后又默不吭声地走了。
方靖看他背影,不敢说话。
孟飞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复健,他甚至不怎么跟她说话。他默默做好了晚餐,摆上了桌,只蹦出两个字:“吃饭。”
然后也没理她,自己开始吃了。
方靖不敢耍脾气,赶紧过去吃饭。孟飞没看她,也没给她夹菜。方靖眼眶红红,觉得委屈,却不敢掉眼泪。
第二天孟飞没去公司,也没出门。还跟昨天样,对方靖淡淡的,不怎么说话,也没训她,没跟她提去复健的事。只是到了按摩和药敷的时间,他就把她拉过来,淡漠道:“敷药。”
方靖最受不了冷战,但对方冷,她也不知如何热得起来。孟飞脾气起来的时候,她是不太敢撩虎须的,何况这次不是普通的发脾气。她知道,飞哥这回是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有心要认个错,被孟飞的冷脸冻得,竟也是不敢。
这般熬了两日,方靖越发心虚难过。孟飞再没提复健的事,方靖惶惶不安。她抢着做饭,孟飞也没拦她,她给孟飞冲咖啡,孟飞喝完也没说话。
方靖直撑到晚上,心里委屈再掩不住,偷偷在房间里抹眼泪。越哭越觉得委屈,后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哭。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哭得头晕脑涨,喘不上气来,只剩得抽泣的力气。
正昏沉,忽地被子被掀开,光亮照了进来,方靖听到孟飞的声音:“做什么?想闷死自己吗?”
方靖顿时又管不住眼泪,七手脚爬起,缠爬到孟飞身上又开始哭,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泪水糊了孟飞脖子。孟飞又好气又好笑。方靖手臂没力,攀不住他,会就往下滑,她边哭边蹭着往上爬,爬不动哭得更大声。
孟飞奈,伸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抱住。方靖哭了会实在哭不动了,只搂着他的脖子抽泣。
孟飞看她闹得差不多,便道:“身的汗,去洗个澡。”
“我眼睛疼。”方靖嘟囔着撒娇。
“休息会就不疼了。”孟飞道。
方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不说话。
“去洗澡。”孟飞再次道。哭得身汗脸泪的,肯定还有很多鼻涕,脏死了。
“我想跟你起洗。”方靖小小声,声音还哽咽着,可怜兮兮的。
孟飞没说话,抱着她去洗手间,把花洒打开了。
然后他把她从身上拉下来,帮她脱衣服。方靖没挣扎,也没敢看他的眼睛,只垂着红肿的眼皮,再次说:“我想跟你起洗。”
孟飞把她脱光了,推她把花洒下面站着,热水打在她的身上,方靖觉得舒服些了。
孟飞把身上衣服脱掉,也挤到花洒下。方靖马上把抱住他。
“好好洗。”孟飞把沐浴露挤好,用沐浴棉球给方靖擦身。方靖抱着他不愿放手,又想哭了:“对不起。”
“嗯。”孟飞应得酷酷的。把方靖拉开,板过她的身子给她擦背。她肩背和手臂的伤已经愈合,但伤痕仍在,扎着他的眼睛。孟飞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帮她擦着。
方靖坚持不过几秒又想转过来抱他,再次被孟飞板过去。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