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王常林眸闪过道精光,“证据都销毁得干二净了,只要大长老不主动承认,任凭孟七七舌绽莲花,又能怎样?”

  大长老冷哼声,“孟七七不除,迟早是个心腹大患!”

  “大长老难道忘了我们此次举办叩仙大会的最终目的?只要孤山剑阁彻底被我们踩在脚下,个孟七七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他纵是再厉害,也只是个人。”

  大长老面对着王常林的笑脸,反唇相讥道:“我虽老了,可却不糊涂。你想打压剑阁扶北斗门上位,让整个仙门重新洗牌,可你焉知道北斗门狼子野心!旦他们得手,必定过河拆桥!”

  大长老义愤之极,听着似是在为王常林担忧,可王常林怎么可能听不出他是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

  但王常林不欲在此时与大长老撕破脸,这老东西昨日刚在王子灵的事情上摆了他道,致使他错过了控制王子灵不让他出去作乱的最佳时机。老东西定是想要保下王子灵,让王子灵与王子谦争,好让王子安渔翁得利。可他也不想想,王氏从没有哪代是让长老的后代继承族长之位的,除非……除非大长老决定把他这个自己亲手扶持上来的族长也给干掉。

  这可不好,老东西手上握着的关于他的把柄太多了。王常林心愈沉凝,面愈平静,“大长老教训的是,我怎么可能轻信北斗门呢,只是暂时利用罢了。不过……我有事还要与大长老确认,当年是大长老将厌引入王家的,关于厌手掌握的关于秘境的秘密,大长老当真不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沉声。

  王常林解释道:“厌太过谨慎,总是把秘密藏得极深,隔段时间才透露点。我怕他被金满抓获,届时秘密不保,所以已经派了族死士追杀。只是厌太过狡猾,我们至今仍未寻见他的踪影。此次来就是想问问大长老,可有什么办法将厌引出。”

  “厌进了王府之后就在你手下办事,他的秘密都说给你听了,其余的我并不知道。我终日在家打坐,你要找他,何必来问我。”语毕,大长老便闭上了眼,不愿再往下深谈。

  王常林也不多问,“既如此,那晚辈便不打扰了。想来大长老也乏了,若您什么时候想起来些,再告诉晚辈吧。”

  大长老应也不应,仿若棵枯木,再声响。

  另边,王子谦的到来让王子灵提心吊胆,他现在论看哪个姓王的都觉得对方要害自己。昨夜梦,王子谦挥舞着扫帚追杀他,从金陵直杀到函谷关,可把王子灵吓着了。

  今日再见着笑眯眯的王子谦,王子灵只觉得股凉意从屁股蛋里升起。尤其是王子谦口个堂哥,叫得他腿软。

  有诈!定有诈!

  王子灵像只胖刺猬,竖着身发育不良的软刺,与王子谦较劲。王宛南偶尔瞥见两兄弟斗法,唯愿自戳双目——小胖子不行,太丢胖子的脸了。

  可王宛南没空掺和,因为整个狮子楼都为今日的酒宴忙活了起来,他也不例外。大名鼎鼎的狮子宴,由大东家王宛南亲自掌勺。

  那厢王子灵正死盯着王子谦,琢磨着怎么把人赶走。王子谦望见王宛南进了后厨,却直接将王子灵撂下,追了过去。

  “南叔!”王子谦堂堂个贵公子,毫不在意地跑进了后厨,还与周遭的厨子们颔首见礼。

  王宛南兀自系上围裙,没理他。

  王子谦恭敬地走过去,试探着问“南叔,可否让我留下来观摩二?”

  族里都说王宛南脾气很差,所以王子谦心里也没有底。紧跟着跑过来的王子灵拍脑瓜子,他还奇怪王子谦为什么忽然跑到后厨来,看到王宛南手的刀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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