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口水,慢慢说。”孟七七递给他杯茶。陈伯衍个大活人站在他旁边,孟七七却显然没有再倒第二杯的打算。

  小玉儿咕嘟咕嘟干了大杯,缓了口气,道:“厌住的屋子里已经被人翻过了,应该是王家自己动的手,因为所有的东西在翻过之后又被归回了原位,只有他们的时间足够多还不会引起任何骚乱。但最重要的是我在床板的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小玉儿从怀掏出物递给孟七七,道:“那个机关我在关外见过,寻常人很难发现,所以才被我捡了个便宜。”

  闻言,孟七七将那东西展开,眉头微蹙。这是张人皮面具,准确来说,是属于厌道人的张人皮面具。

  可这很奇怪,厌道人为何要收藏这么张与自己模样的脸?那样张老脸,孟七七看了都要倒胃口。

  “师父,这太奇怪了。”小玉儿路思考了很多,“他或许不止这张面具,如果他有很多张的话,只要有人戴上这些面具混淆视线,我们岂不是很难抓住他了?”

  孟七七思忖道:“这确实有可能,但前提是他足够聪明足够谨慎,他直防着这天的到来所以才做了这些准备。可你别忘了,还有个更大的可能。”

  “这个厌道人是假的。”陈伯衍直接道出推论。

  “没错。”孟七七负手在屋踱步,“如果这个厌道人是假扮的,那么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因为他是假的,所以他需要这么张面具来掩人耳目。而王家三长老的身份则是他天然的屏障,凭此身份,他需展露厌道人的任何特殊之处来自证身份,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让人以为他不是厌道人。”

  孟七七稍点拨,小玉儿便立时想通了其的利害关系,小脸儿露出丝凝重来,“可这样来,他只要把面具摘,谁都没办法再找到他了。”

  孟七七点头,“这确实很麻烦,所以我们需要再往前看。”

  “再往前看?”小玉儿疑惑。

  “如果这个厌道人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他是在王家之前就被掉了包,还是在王家之后?这个假厌又是谁?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唯可以确认的点是——他手握着的东西或者秘密,肯定已经被人拿走了。”

  孟七七神冷峻,思路却极其清晰,转身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涂抹着,继续道:“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假厌是谁?假设有这样个人或者个团伙先步盯上了厌道人,他们必定已经将厌擒住,这样才不会使假的曝光。而论这个调包的过程发生在进王府前还是进王府后,只要这个假的留在王府,就证明他对王氏有企图。厌能够在王家立足,必定与王家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而这个假厌李代桃僵后继续留着,只能是为了继续从这个交易牟利。”

  “小师叔可知道厌手究竟掌握着什么秘密?”陈伯衍问。

  孟七七转过头来,含笑挑眉,“我与厌道人素未谋面,又怎么知道呢?”

  陈伯衍神平静,“小师叔真不知道?”

  孟七七摇头,“知与不知,只是时间问题。”

  说罢,孟七七将桌上画出的关系图抹去,掏出方丝帕擦了擦手。将丝帕丢掉的刹那,孟七七眸泛起道冷光,道:“后日就是大比,论如何厌道人必须出现在大比现场。”

  “可是师父,真的厌道人不知道在哪儿呢。”小玉儿仰着头,眸藏着困惑。在年幼的小玉儿看来,这局已然解。

  孟七七揉揉他的脑袋,“别担心,小玉儿,真假并不重要,大家看的也不过就是副皮囊而已。”

  思及此,孟七七立刻修书封交给陈伯衍,“麻烦大师侄再帮我去金满那儿跑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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