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够再战的,竟只剩下了百余人。这百余人,便是他们最后的倚仗了。

  因此,哪怕困倦至极,孟七七也没有停下来休息,不停摆弄着黑玉牌,企图从找到打开新秘境的方法。

  此时此刻,他靠在陈伯衍温暖的怀里,困倦便席卷而来。可是他不能睡,大阵还需要他,外头的厮杀也还未停止。

  陈伯衍拿过他手上的黑玉牌,温热的掌心捂着他的眼,道:“你可以睡会儿。”

  孟七七兀自哼哼,却不肯睡。他睡,重压就又到陈伯衍身上了,若真把人压坏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还指望着陈芳君七老十的时候还能给他举高高呢。

  “有眉目了吗?”陈伯衍问。

  “没有,这些黑玉牌拼都拼不起来,尧光难不成是在耍我?”

  “或许需要特殊的法子。”

  陈伯衍觉得尧光不会开这样个玩笑,只是从他临终前那些话来看,这黑玉牌起不起效用、新秘境能不能打开,都是个未知数。

  毕竟,在这之前谁都没有尝试过。

  他心念转,以元力割破指尖,将鲜血涂抹于玉牌边缘。孟七七来不及阻止,而下瞬,黑玉牌上就亮起了光华。

  他立刻凝神:“这怎么回事,我先前已经试过这个办法了……”

  话音未落,他便又反应过来。他毕竟是季月棠的根肋骨,其实与尧光并本质关联,而陈伯衍可是剑灵,这黑玉牌大约是尧光用名剑刻下的。

  思绪绕了个弯,光华也渐渐淡去,这次的黑玉牌变成了完整的块,现在应该叫它黑玉碑了。碑面上刻着的正是大夏的版图,且包含了关外。

  “你能感觉到新秘境的波动么?”孟七七问。

  “能,但这感觉很诡异。”说罢,陈伯衍给孟七七看自己的手指。只见那道被割破的口子竟变大了许多,指尖甚至都有点泛白。陈伯衍仔细运转功法,发现体内的元力竟被抽空大半。

  孟七七惊讶不已:“怎会这样?”

  陈伯衍:“以阵养阵,便如养蛊。即便成功,若是蛊王太过厉害,也可能遭到反噬。这新秘境,恐怕是个比从前的秘境更可怖的地方。”

  “这……”孟七七咋舌,若真是如此,那尧光可真是留了个烫手山芋给他们。

  这时,萧潇在外敲门。

  孟七七当即让他进来,陈伯衍便动手将纱帘放下。纵是师徒,该避嫌还是得避嫌的。

  “师父,大师兄。”萧潇快步走来,隔着纱帘片刻不拖延地事情道来:“先前按大师兄的吩咐,玉林台各处皆已戒严,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是在大师兄接管大阵后的出入名单,请过目。”

  陈伯衍接过,寒眸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个名字上,并将之递给了孟七七。孟七七挑眉:“吴真?是那个吴真?”

  “从南方来的,本是神京人士,应当错不了。”陈伯衍道。

  “去查。”孟七七当机立断。在哪个时间段出入玉林台等地的只有二三十人,哪怕个个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顿了顿,孟七七又叮嘱道:“你亲自盯着。”

  萧潇点头:“是。”

  “小玉儿呢?”

  “他还睡着,青姑在照看他。”

  闻言,孟七七摆摆手,让萧潇去了。小玉儿的伤很重,异瞳几度流下血泪,若非子鹿及时赶回,怕是要瞎了。如今他两只眼睛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就睡在隔壁养伤。

  陈伯衍低头亲吻孟七七的耳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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