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周自横指向那些新来的妖兽,每时每刻,都有数的妖兽从四面方赶往神京,杀了批又批,仿佛永止境。玉城已经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蜮城,鬼蜮的蜮。

  周自横道:“我们比谁杀的妖兽多,谁输了,谁就在此守城。如此来,你我也不必拼个你死我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郎胥:“……”

  郎胥自动忽略了周自横的后半句话,他觉得若是自己再听下去,怕是忍不住要脚将他踹下城墙,于是慨然拔剑。

  “好,我应了。”

  “个时辰定输赢?”

  “可以。”

  “快哉!”周自横喜欢跟慡快人说话,慡快人办慡快事,打完了还可以痛饮番,岂不快哉?五侯府金满那小子,就是不够意思,明明藏了许多好酒,就是不肯给他尝。

  什么掷千金的万铢侯嘛,分明是毛不拔!

  “你有好酒吗?”周自横忽然问郎胥。

  郎胥微怔,竟真的仔细想了下须弥戒的藏品,道:“坛笑春风。”

  周自横大喜,自来熟地拍拍郎胥的肩,连说三个“好”字,“待杀个尽兴,览遍风雪,定与你痛饮三杯!”

  周自横豪气万千,说罢,便大笑着跳下城墙。那潇洒自如的身影破开风雪,如只展翅的雄鹰,更如柄开天的利剑,向着席卷而来的妖兽群斩去。

  那身姿、那豪情,岂不正是千年第剑修应有的风采。

  郎胥不禁为此动容,深呼吸,肺腑之间仿佛盈满了浩然之气。

  不对,等等。

  笑春风不是我的酒吗?

  郎胥时黑了脸,末了,又不由失笑。周自横啊周自横,可真如这美酒般,让人又爱又恨。

  下瞬,郎胥亦飘然跃下,杀入阵。

  “咚——”城内的擂鼓声再次响起,每个鼓点的响起,都伴随着朵血花的开落。周自横的剑招既狂,又随性,剑下去,天地动而万兽哀,只眨眼间,血流成河。

  问天下豪杰,舍我其谁!

  郎胥不甘落后,斩月之剑横扫方。那纤长如巨大镰刀般的月轮情地收割着妖兽的生命,只有快,只有更狠。

  城楼上的修士们看着此情此景目瞪口呆,而就在这时,肃杀的笛声加入,鼓点密集成片,引得妖兽狂躁,大地震颤。

  王子灵出现在正门,已清瘦许多的身影拎着把浑天杵,端的是英武不凡。

  “杀!!!”年少的当家人声令下,群豪共进。

  位于神京另侧的翁城,三座守城的其座,却面临着个意料不到的难题。守城大将金满正站在城楼上,望着敌方阵的念和尚,眸涌动着滔天的怒火。

  这里除了妖兽,还有许多白面具。

  金满却是不知,因为周自横、缠花仙子和郎胥的先后到来,这由自己坐镇的翁城竟成了对方眼的软柿子。

  可气,可恨。

  对方某个白面具还在叫阵:“金满!你可敢下来战!念在此,你若想报仇,便独自下来!”

  陆云亭心道不妙,深怕金满被激怒得失去理智,正要说话,金满却快他步。

  只见他脚踩上城墙,风吹得他红衣猎猎,张扬如高天红日,“哪个黄口小儿敢直呼你爷爷大名?!给我打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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