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金满说着,掌心浮现出真火将布料焚烧殆尽,而后随手把剩下的灰黑洒在风。
陆云亭看着他,觉得那个不可世的金满好像又回来了。
随后两人沿着脚印路追踪,陆云亭不再多问,金满也不再赶他走。只是当他们追上官道之后,脚印就断了。
“他们可能御剑走了。”陆云亭道。
闻言,金满的眸酝酿着风暴。念的事情,是白面具捅给他的,他们最大的目的,恐怕就是想扰乱金满的心智,让五侯府与浮图寺反目成仇。
但念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呢?
金满拿不定注意。或许念是白面具的人,但是大阵已破,他就被当成颗弃子卖给了金满。或许他还并没有投靠白面具,所以白面具把他救走了,还想再利用把。
但论是哪种,最后的结局都应该是念被白面具救走了,情况都是同样的坏。
若不是空明那个老秃驴拦着……
金满愈想愈觉得火大,秃驴误事,不管是十四年前还是十四年后,那些多余的慈悲都太过扎眼。
他想要渡自己的徒弟,可焉知他的徒弟早就上岸了,只是上的对岸罢了。从前苦?这世上苦的人多了去了,若幼时艰苦之人犯错之后都能得到庇护和原谅,佛祖怕是要丢饭碗。
真他妈可笑。
“你就不该拦我,让我把火烧了那和尚庙,倒还落个清净。”金满看着陆云亭,开始秋后算账。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座客栈,要了客栈里最后间上房。陆云亭知道自己目睹了金满的哭相,定会被报复,所以心淡定得很。
“你该庆幸大火才刚刚烧起来,否则你滥造杀孽,该如何向素衣侯交待?”
若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治得住金满,那必定是素衣侯阮空庭。金满我行我素,谁的话都不听偏偏素衣侯的话,他是听的。
“你若是敢告状,我杀了你。”金满警告道。
“不必我去告状,浮图寺难道不想报仇?”陆云亭反问。
金满噎住,却又挑眉道:“他们的人犯了错,还敢来报仇?尽管来啊,老子见个杀个,不怕死就尽管来。”
陆云亭怕了他了,在心里打定主意定要看好金满,不能让他真的大开杀戒。否则仙门同盟必定产生嫌隙,对于大局来说不是件好事。
神京之战,已迫在眉睫了。
可是,陆云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因为金满受了伤,所以两人在客栈休整了晚,打算明日再出发。可等到陆云亭早醒来,却听到客栈外头传来阵嘈杂之声。
他心生警惕,立刻推望去,只见大批的僧侣走上了街头,面容沉肃。四周的人们看着这奇景,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不多时,便有人道出了真相。
“万铢侯金满把火将浮图寺给烧了,就在昨天!”
“天呐……”
“据说他还杀了空明大师,空明大师多好的个人啊,竟然就这么、就这么……”
“那金满莫不是疯了?”
“这可真是……”
陆云亭听着人们的议论,颗心渐渐往下沉。他急忙将户关上,唯恐金满听到了,又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