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那个时候,建城不是被壁垒围起来了?”孟七七追问。

  周自横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所谓的壁垒,就是那层透明的屏障对吗?但是那层屏障对某个人效。”

  “效?”孟七七惊讶,脑海随即灵光乍现,“那个人是不是十来岁的少年模样?”

  “你知道?”周自横也略感惊讶,没想到孟七七已经跟那人见过了。

  孟七七随即把他与季月棠的纠葛简短说了下,而后道:“季月棠便是白面具的首领,毋庸置疑。”

  周自横并不诧异,能够自由穿梭壁垒,这本就足够特殊了。当时他跟着白面具秘境后,季月棠就直接出现在他面前,那刻他就知道——自己上套了。

  可是这个套,他不得不上。

  他完全没有想到秘境深处竟然会是这样个地方,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神秘组织不属于任何方势力,竟然与妖兽和秘境有关。

  那时,阵心不稳,整个建城只有他跟季月棠两个人。他不去祭阵,谁去?

  “季月棠把你带进了建城?”孟七七再问。

  “没错。”周自横点头,“但是带个人进来似乎就是他的极限了,否则他大可以直接将壁垒打破。”

  闻言,孟七七仔细思忖着季月棠的用意。

  白面具的目的就是打破大阵,让所有人重归故土。但是几年前,他却不惜亲自作饵引周自横前去祭阵,为何?

  因为时机未到,且只可能是这个原因。

  这时,陈伯衍道:“前辈方才说,白面具有几年时间忽然销声匿迹,应当就是在晚辈与阿秀遇见之后。”

  周自横:“怎么说?”

  “我们假定,季月棠亲身犯险引您去祭阵,是因为时机未到。那这个时机是什么?是足够的人手,足够的把握。我们其实直以来都有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甘愿为季月棠效力,背叛人类,背叛整个大夏。”

  闻言,孟七七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道:“但这个疑惑在不久之前有答案了——这些白面具,几乎都是妖兽变的。妖兽在不断的进化,这是我们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进化太过缓慢,千百年时间也就出了那么几个能够化形成人的,就是屈平那伙人。可这些人,远不能帮助季月棠成事,他需要更多的人手,但是他又法真的相信人类,所以——”

  说到这里,孟七七与陈伯衍默契地对视眼,道:“所以,他们开始另辟蹊径,寻求速成的法子,让妖兽化形。反过来,人也可以变成妖兽。只要其有条路走通了,另条路自然也会明朗。”

  陈伯衍:“他们在不断地做试验,芳信、张老太爷、侯前辈,都是他们的试验对象。步步,走向成功。”

  孟七七:“没错。可是当年大师侄你忽然入局,他们不希望在试验还没有成功之时就对上陈家,杀你不成,便干脆销声匿迹,让人从查起。”

  两人唱和,眨眼间便把真相推演了个七七、,听得周自横愣愣的。末了,两人还相视笑,让周自横忍不住翻个大白眼。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们刚才提到侯暮云,是怎么回事?”

  孟七七和陈伯衍却齐齐顿住,而后陷入沉默。

  摇曳的火光,周自横的表情慢慢沉凝,“怎么了?都变哑巴了不成?刚才不是说得很好吗!”

  他说得恶狠狠的,但孟七七这次却没有与他抬杠。可他越是不跟自己抬杠,周自横的心就越是往下沉,直到孟七七将侯暮云之事全盘托出,周自横已双眼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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