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空庭:“或许他们在别处。”
“素衣侯,你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元力波动么?”
“并。”
这就怪了,假报信人的目的非是把他们引过来,让埋伏在此处的同伴动手。可如今他们二人已经在这里转了圈,周围点动静都没有。
“或许是我们两个人,目标太小,他们放弃了?”阮空庭猜测。
“目标太小,或太大,都有可能。”孟七七蹙眉,“但是也有可能,假报信人从这里离开后,此处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变故?”阮空庭望着脚下被鲜血染红的土地,陷入深思。
孟七七则重新开始查探,剑尖戳刺着每块土地,仔细翻检过每个糙丛,希望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
很快,他就找到了地下的空洞,“白面具的埋伏应该就是在地下了。”
可是这空洞最多能藏个成年男子,没有地道、也没有阵法的痕迹,与之后的变故应当没有关系。
孟七七查探过,与阮空庭交换个眼神,都从对方眼看到了疑惑。
难道这里真的就剩下这些尸体,什么都没有了?
不应该啊。孟七七随即扩大搜索范围,与阮空庭分开来,试试看能不能引诱白面具出手。
可是两人边搜索边走,依旧走出了老远,四周还是没有动静。只有妖兽的吼叫声不断传来,可能过会儿,会有几只流落到此处。
孟七七的脑海掠过青姑的笑脸,颗心提起来,始终落不到实地。
他们究竟去哪儿了?
孟七七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放道剑光出去,看是否有回应。然而就在此时,阮空庭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孟七七立刻赶过去,就见他手拿着块两指宽指长的小木牌,“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阮空庭把木牌翻过来,只见被鲜血污染了大半的木牌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刻了五个字——红烧狮子头。
孟七七立刻笃定道:“这是狮子楼的牌子,定是王宛南留下的。”
阮空庭:“我是在此处的糙丛里发现的,可此处已远离战场,所以,他有可能是往这边跑了。”
这边?孟七七顺着阮空庭的方向看去,那是与正常撤退方向截然相反的路,他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跑?
不管了,这已经是他们找到的唯个线索了,孟七七与阮空庭商议过后,立刻朝着这个方向追去。
很快,他们又在糙丛找到了第二块小木牌,木牌上写着“叫花鸡”,可见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于是两人加快了速度,又陆续找到了两块木牌,再回头看时,那个宛如乱葬岗般的战场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前面会不会也是陷阱?”阮空庭道。
“不知道。”孟七七摇摇头,前面是陷阱的可能性其实不小。白面具诡计多端,他们很有可能从王宛南身上搜到了这些东西,让二人放松警惕,故意引他们过去。
但正如孟七七方才所想,这就是唯条线索,他们断不可能停下来。
两人继续往前,天也越来越暗沉。
阮空庭抬头看了看,道:“天黑了,又要下雨了。”
秘境没有遮雨之处,只有荒人烟的旷野,和稀疏如枯糙的树林,以及黑的远山。两人开始朝着座黑的有个月牙形缺口的山行去,可过了这小半个时辰,山还在远处,距离点都没有缩短。
孟七七不由想起上次在秘境与金满道逐日的场景,那个经典的落日欺骗,到现在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