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子灵所说,王家又不缺那个破铜盘。

  “传承越久的世家,越是藏污纳垢。”孟七七盘腿坐在陈伯衍被子上,眯起眼道:“不过区区个厌道人能当上王家三长老,着实奇怪。我怀疑他是否掌握着什么秘密或更重要的宝物,以此换来了这么重要的长老之位。”

  “所以你们想让他把这个秘密或宝物吐出来?”陈伯衍问。

  “知我者,果然大师侄也。”孟七七冲陈伯衍眨眨眼。

  除魔卫道只是个冠冕堂皇的幌子,借机打压王家,顺带探听厌道人的底细才是真。

  若能趁势让王子灵立起来,为日后的图谋做打算,那就更好不过。

  “小师叔与万铢侯也是至交好友?”陈伯衍再问。

  “也是?”孟七七挑眉。

  陈伯衍道:“天姥山沈青崖。”

  孟七七摇头,“沈青崖可谓之好友,金满么,勉强算得上个屠友。若哪天你看到我们拔刀相向,也需觉得奇怪。”

  屠友?屠夫的屠?陈伯衍觉得这称呼相当新奇,孟七七此人也越看越新奇。孤山小师叔,果然名不虚传。

  孟七七却又笑问:“你对小师叔交几个朋友有意见吗?”

  “师侄不敢。”陈伯衍微微垂眸。

  “芳君啊。”孟七七笑着倚在床头,长长的半干的黑发自肩头滑落,扫过光洁锁骨上道浅浅的疤。他说:“你是不是还记着我拒绝收你为徒的事?”

  “师侄不敢。”陈伯衍嘴上这么说着,头却反而抬了起来,正视着孟七七。

  孟七七心道:你有什么不敢的?年纪轻轻就敢对我做那种事,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看到我锁骨上的那道疤了吗?”孟七七忽然话锋转。

  “看到了。”陈伯衍都看到了,结实的胸膛和锁骨上道惹人遐思的疤。

  闻言,孟七七忽地坐起来,双手撑在床沿,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是小师叔当初第次与人欢·好时,那个人留下来的。”

  撩人的热气直往耳朵里钻,听着这放浪形骸的话语,陈伯衍再如何处变不惊,身体也不由僵硬。

  与人欢·好?与谁?

  陈伯衍的脑海忽然浮现出孟七七仰躺时微微喘气的脸,身体的僵硬感愈发强烈。

  怎么回事?他为何会想到这样的画面?

  陈伯衍平静的心海被孟七七搅了个惊涛拍岸,孟七七却勿地靠回床上,悠悠道:“疤痕难消,旧事难忘。小师叔是个恋旧的人,所以不能收你为徒。”

  可恋旧与不能收徒之间又有何关联呢?陈伯衍不明白,但这不明白都被孟七七方才的孟浪所掩盖,让他时说不出话来。

  等他再想问时,孟七七已然背对着他睡下了。

  孟七七睡在床的里侧,外头空了半的位置,那大概是留给他的。可陈伯衍打三岁开始便不与人同榻而眠,而且床上那人还是他小师叔,如何能睡?

  于是孟七七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陈伯衍上床,回头看,那人已经开始打坐了。好你个陈伯衍、陈芳君、陈大师兄,孟七七摸到陈伯衍放在枕侧的本书,撒气似地把它扔到了床尾。

  陈伯衍听见声响,睁眼瞧见辜的被遗弃在床尾的书,很不明白孟七七究竟又在发什么脾气。

  他有时对自己很好,有时又好像对自己有着边的怒气,捉摸不定。

  读懂孟七七,是件比修炼更难的事情。

  夜半,孟七七悄悄醒来。

  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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