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确定那个人就藏在寺北街?”王常林不放心地再三询问着。
孟离道:“我确定。我已亲自打探过了,那儿真的是白面具的处窝点,我亲眼看到几个白面具走进去。还有个疑似头领的人,旁人对他多有恭敬,而且他们今天天都没有出现,必定在谋划着什么。”
“大约有多少人?”王常林蹙眉。
“最起码有十几个。”孟离的语气不是很确定,“我原想打探出他们的计划,可是那些人并非等闲之辈,我怕打糙惊蛇,便直不敢靠近。王兄,如今之计,唯有我二人合作,立份大功,这仙门、甚至是神武司,才有我们的席之地!”
孟离言辞恳切,双目紧盯着王常林,深怕他不答应。
王常林倒不怀疑孟离的用意,自从上次叩仙大会后,于尧失踪,整个北斗门的声望落千丈。它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大派,若还想保持原先的地位,必定要寻求外力的帮助。
而放眼整个仙门,剑阁、天姥山、五侯府沆瀣气,王家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王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这对于我们北斗门和王兄你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旦白面具转移,我们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下手机会了。你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家旁落于王子灵那糙包之手吗?”孟离激动地唾沫星子都差点喷在王常林脸上。
可王常林仍在犹豫。
此举若成,那他和孟离便是大功臣。
可若敌方太强,他们失手了,事情被捅到缠花楼,他们俩就是罪人。白白放跑了敌方大将,还知情不报、贪功冒进。
孟离见他犹豫,急了,“王兄!你想想逝去的子谦侄儿,他何其辜,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吗?”
昨日他们明明已经说好了,可王常林到此时此刻还如此犹豫,叫孟离好生气急。
听到“子谦”二字,王常林的面陡然沉。他登时便要发怒,悲痛、愤怒、怨恨齐齐撕咬着他的心,甚至让他难以呼吸。
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就这么死了,他焉能不想替他报仇?
只是王子灵太狡猾,剑阁又频频包庇于他,甚至连颐和那个女人,都对他冷脸相待。不过是个糙包而已,即便如今改头换面,又岂能与他的儿子相提并论?!
“好,我立刻带人跟你起去!”王常林咬牙应下,眸杀意如暗夜里流动的岩浆,不知何时便要喷薄而出。
孟离隐下眸的丝喜意,连忙将心计划托盘而出,“……这样,我负责西面和北面,王兄你带人负责东面和南面,我们四面包抄,务必不放走条漏之鱼。”
“若里面有地道呢?”王常林谨慎道。
“王兄不必担心,若能合围成功,我们便想办法将那头领活捉。若有地道,我已准备了许多黑火药,必将之击杀于地道内!”
如此,王常林心总算踏实几分,双方又商谈几句,各自分开。
此时的孟七七,仍没有离开御神道。
白面具龟缩不出的异样让他心疑窦丛生,他暗忖着自己抵达金陵的消息应当已经被散播开来,便刻意停留了些许时候,欲诱敌来杀。
十七那个人,对他的敌意可直大得很。
可孟七七已然从御神道的这头,杀到了那头,路斩杀妖兽数,却依旧没有看到白面具的踪影。
他下意识地往四周的巷子口、各个隐蔽的角落扫去,猜测着白面具是否躲藏在里面,可也所获。
难道白面具已经放弃了金陵,去了别处?
还是说他们全部涌进了秘境,欲在秘境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