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说得可对?”

  李哥本想跟着起下跪,闻言哪还敢跪?站又不是,跪又不是,脸上似被陈伯衍扇了个大耳刮子,火辣辣的。

  五道山人原本怕陈伯衍戳破当年之事,可此时他又搞不懂了。这个陈伯衍究竟想做什么?君子么?可这跟当年完全不样啊!

  旁鬼罗罗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间或还能惊讶番。这几年陈伯衍直在剑阁清修,鬼罗罗甚少得到有关于他的消息,没想到几年不见,当年那个生杀予夺、脸厚心黑的陈芳君,如今真变成个君子了。

  有趣,真有趣。

  孟七七倚在二楼檐上,看着假正经的陈伯衍,也心痒得很。其实连他有时都看不清陈伯衍是真君子还是假正经,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互相探究、互相吸引。

  此时鬼罗罗终于发难了,道:“这是人家的家事,陈仙君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陈伯衍便道:“这又与你有何关系?”

  “不如你让我进去,待我见到你小师叔,就有关系了。”鬼罗罗笑着提议,眉梢扬起丝外放的挑衅。

  孟七七知道陈伯衍还没记起鬼罗罗,鬼罗罗应该也不清楚陈伯衍失忆之事,那陈伯衍应当看不懂鬼罗罗的挑衅。然而,陈伯衍却似对鬼罗罗有着天然的排斥,冷声道:“你恐怕想多了。”

  什么君子,统统忘了。

  孟七七双手抱臂,心情甚好。又看了眼,他放下心来,转身跑到对面陈伯衍的房间,换了衣裳再戴上人皮面具,推离开。

  眨眼间,孟七七的身影便消失在吉祥客栈,人知晓。他此行的目的,是位于城心的四海堂。

  论是五道山人还是陈家堂,对于如今的孟七七来说都不过是小喽啰,四海堂才是重之重。所以陈伯衍的藩篱不过是道幌子,孟七七的金蝉脱壳才是正招。

  四海堂斜对角有家茶楼,沈青崖所说的那位旧友范阳就在这儿等候。两人接上头后,立刻往四海堂去。

  四海堂并非陈家堂那样是个帮众聚集的大宅院,它秉承了海茶商会的贯风格,开门便是做生意。所以四海堂开在神京最繁华的洒金街上,距离名扬四海的百花楼只有百步之遥。

  据陈战说,四海堂个共有两重门。重是最外面的人人都可以进的大门,另重是被判定能与四海阁做生意之人才能进的内门。进得内门之人,才算是四海阁的客人。

  第重门甚特别,踏进大门便是。

  古典雅致的大堂里,迎面正挂着幅四海归图,右侧摆着几重书架,左侧则是待客的桌椅。堂内唯有人,是个年近而立、蓄着短须手拿书卷的男子,说是掌柜,更像书院里的教书先生。

  孟七七此行的身份是范阳的师弟侯笙,跟随他前来为师门长辈的百岁寿诞采购物资。原本这可不是范阳的活儿,但他可以借用这个明目进四海堂,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看穿。

  身为师弟,孟七七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并不多言语。范阳长期在外游历,见多识广,单独谈桩生意不成问题。最后只需掰扯几个理由让生意告吹,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范仙君是蜀人士?”掌柜的请他们坐下,温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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