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张芸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撒娇:“那剑我没带着呢,别看了好不好啊?”
“几位前辈在此,你怎可如此任性。”族老看着张芸满是不赞同,张芸气得跺跺脚,就要往外面走。
张庸瞧着她忽然有些发白的脸,个预感在心闪而过,疾呼:“别让她出去!”
张芸听,跑得更快了。然而她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没跑出花厅,就被下人拦了下来。
张庸的脸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贯宠着的表妹竟然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语气登时沉凝下来。
张芸本就心虚,这会儿更是担心得眼眶都红了。张庸再三追问之下,她终于把摇光剑的事交代了出来。
摇光剑是认主的,所以不能成为她的本命武器。张芸刚得到摇光剑的时候,天天佩戴着显摆过阵,可这剑她怎么用都不趁手,久而久之就被她闲置旁。
上个月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摇光不见了,枕边被人放了张字条,上面写着——物归原主。张芸气急了,却也害怕极了,她怕被族责罚,不敢告诉任何人,反而隐瞒了下来。
“荒唐!”张庸气急,连忙追问那纸条现在何处。张芸被他吼得金豆豆直往下掉,抽抽噎噎地表示纸条还在她的首饰盒,不敢扔。
很快,纸条被张庸派人取了过来。
陆云亭仔细看,那字笔锋力,任何个学堂的学生都能写得比他她好,这根本不似个习武之人的字。
孟七七笑道:“陆兄不会是认为扶摇山人起死回生了吧?”
陆云亭蹙眉:“否则这四个字如何解释?那小姑娘说剑是个月前不见的,那与山人的坟被人打开,不正是个时间?”
孟七七耸肩,道:“或许这是个障眼法也说不定。纵使盗剑者与掘墓人是同个,个月过去,你们还能抓得到他?”
陆云亭默然,花厅的气氛陡然沉凝。
几位族老气不过,拍着桌子誓要将此贼捉住。孟七七扫视周,在心里笑了笑,什么都没在说,只站起身来道:“贤侄接下来定会非常忙碌,我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说走就走,雷厉风行,这是孟七七的贯作风。张庸还来不及作出任何挽留,他就带着陈伯衍和沈青崖告退了。
“前辈!”张庸下意识地抬脚去追。
走在最后的沈青崖回过头来,温和儒雅地颔首道:“少族长请留步吧,我们有缘自会再见。”
那厢陆云亭见孟七七走得如此干脆,微有些恍然。可转念想,扶摇山人事本就与孟七七毫关系。
思及此,陆云亭也起身走到亭外,对张庸道:“在下也早该离开了,只是此事既然被我碰上了,若你有什么难处,尽可告诉我。”
张庸忙抱拳拜谢,继而苦笑道:“前辈,此事正如孟前辈所言,那贼子恐怕早已远遁,晚辈从查起,更不敢再劳烦前辈为此伤神。但晚辈答应您,若有朝日抓到此贼,必定将发钗赠与前辈。”
陆云亭沉吟片刻,道:“好,在下欠你个人情。”
“前辈哪里的话。”张庸愈发谦逊,道:“人情不必留,晚辈目下正有事发愁,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何事?”
“我有大船晶石要送出清平郡,但族接连出了许多事,怕是派不出足够的人手。所以,可否请前辈在路上照拂二,若能将晶石安全送达目的地,张家感激不尽。”
“送去哪儿?”
“神京。”
与此同时,孟七七三人直出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