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张庸惊愕得瞪大了眼睛，若说有贼觊觎山人的陪葬品前来盗墓，他信。可是哪个盗墓贼会把遗体起偷走？
这不对啊！
可张庸再三确认，棺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想要的发钗也没有。
“这棺材上没有被外力破坏的痕迹。”孟七七的手仔细地顺着棺木的轮廓抚过，沉声道：“没有哪个贼，会把尸体起偷走，而且是具很多年前的尸体。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棺材里点腐臭的气息都没有。”
张庸怔，便听沈青崖道：“你怀疑，扶摇山人根本没有葬在这里？”
孟七七点头，却又摇头，道：“我开始是这样怀疑的，这个棺材里太干净了。但是你看棺底，这儿有点隐约的痕迹，证明确实有人曾躺在里面，而且时间不会太短。”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股诡异，孟七七再次问张庸：“你们族老有没有说过，随扶摇山人同下葬的都有什么东西？”
张庸仔细回忆道：“就是些姑娘家的贴身物什，发钗、胭脂、手镯等等，还有些衣物。山人仙去时虽已三百余岁，可她的容颜未曾老去，许多姑娘家的东西还是用得上的。”
“佩剑呢？”孟七七问。
“佩剑……”张庸迟疑着，待陆云亭投来不善的目光，他忙坦白：“佩剑传给了族的小辈，现在在我表妹手。”
“带我去看看。”别人的家事，旁人本不该多管。但此事因陆云亭而起，他便法不管。
张庸不敢推脱，“前辈请。”
孟七七却又叫住他，道：“贤侄不急，你先把见证过山人下葬的族老请过来。若有什么隐秘，问问他们便知道了。”
第74章 摇光剑
半个时辰后， 张庸的表妹、当年扶摇山人下葬时的见证者， 齐聚张府花厅。陆云亭、孟七七四人作为贵客，依次在左下首落座。
孟七七的目光扫过个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最终落在张庸身边正撅着嘴闹别扭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 穿着身娇俏的鹅黄衣裳， 噘嘴瞪眼，古灵精怪。
陆云亭则专注地盯着几个老头子， 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几位可是亲眼看到山人下葬的？”
几位族老被他问得产生了自我怀疑， 可几人互相求证过，记忆并没有出现差错——当年扶摇山人确实葬在了那坟里， 他们遵循山人遗愿切从简， 于是当时在场的只有张家人， 没有外人。
陆云亭对这回答并不满意，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转头看向那小姑娘，问：“张姑娘， 在下可以看下你的剑吗？”
小姑娘骤然被陆云亭点名， 有些紧张。张庸鼓励她道：“芸儿没事， 陆前辈只是想看看山人传给你的那把剑。”
张芸解剑的手顿，有些慌乱地问：“是那把摇光剑？”
张庸点头，道：“是啊，你快把剑拿出来，给陆前辈看看。”
张庸语气温和，谁料张芸忽然抬高了嗓音道：“我不要！”
话音落下， 满座愕然，连张芸本人都愣住了。孟七七微微眯起眼，察觉出丝不对劲。
“芸儿，不要胡闹。”位族老站起来，语气严厉，但目光却是充满慈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