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挥下,银莲盛放,百零片花瓣暴she而出,盈满天地。美得令人窒息,也残酷得令人惊叹。
周自横的击,足足抽空了方圆半里所有的天地元气。
击过后,尸横遍野。
陆云亭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幕,便被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脑海,直至现在。若没有当初周自横的那剑,恐怕就没有现在的陆云亭。
孟七七蹙眉:“可是你仍未说出张老太爷为何受伤?”
陆云亭沉吟片刻,道:“他拿走了洞里的样东西,于是引来妖兽持续反扑。而且妖兽似乎能感受到那个东西的气息,在后面紧追不舍。”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枚妖丹,我想应该是那只大妖兽的妖丹。后来情急之下他把妖丹吃了下去,隔绝了妖丹的气息,这才逃了出来。只是当时他受的伤皆不致死,我也没有料想他如今会变成这样。”陆云亭道。
“二十年前……秘境暴雨……”孟七七喃喃自语着,又问:“我小师叔可是去救人的?”
陆云亭点头:“没错。当时秘境的状况非常糟糕,各位前辈纷纷出手救人,只是我运气好,恰巧碰到了周前辈。”
孟七七大致明白了,那张老太爷是亡于自身的贪婪,难怪陆云亭对他的死并未表现出多少哀意。
可陆云亭不知道老太爷死状之诡异,孟七七却清楚得很。张老太爷的病,难道与这枚特殊的妖丹有关?
那个与周自横起出现,却连陆云亭都叫不上名字的男人,又是谁?
按捺下诸多疑问,孟七七道:“看在陆兄给我讲了个好故事的份儿上,我也告诉你个故事。”
“什么?”陆云亭问。
“还记得张家曾经的那位扶摇山人吗?扶摇山人据说活了三百余岁,她的发间常戴着朵木棉花。”孟七七说罢,饮下最后口酒,翩然离去。
行至房,陈伯衍却不在。
孟七七复又从口探出头来朝隔壁房看,隔壁房亮着烛火,可却没有人影——难不成大师侄已经睡下了?
不应该啊,他在亭与陆云亭单独聊了这么久,陈芳君竟然动于衷?!
“呵。”孟七七拂袖而去,朱都被他袖口挥出的劲气震得关了又开。
翌日,陆云亭大早便找到张庸,打听扶摇山人的那朵木棉花,并言明可以用木棉花换个人情。
张庸诸事缠身,正发愁呢,闻言大喜,忙遣人去向族老打听。扶摇山人是许多年前的人物,虽说活了三百余年,可她大半时间都在山清修,世间少有她的传闻。就连张庸这样的后生,对她也知之甚少。
等待的间隙,陆云亭礼貌问道:“令尊好些了吗?”
张庸难掩忧:“家父是心伤引发旧疾,怕是还需卧床歇息半月。”
陆云亭仔细想,来了张家日有余,他竟连张丙生面都没有见到。如今张丙生卧床,他却只顾自己,未曾前去探望,实在不该。
张庸却道:“前辈远道而来,我们招待不周,已是失礼,哪还能让前辈挂心。况且大夫说了,家父这几日见不得风,房越少人进出越好。家父也叮嘱我定不要让好生招待前辈,切莫让前辈沾了府的病气。”
陆云亭毫不动摇:“贤侄这是哪里的话,在下身体强健得很,不用担心。前面带路吧。”
“这……”张庸奈,这陆云亭怎么这么固执。
恰在此时,孟七七来了,明知故问道:“两位在说些什么?”
张庸忙答道:“陆前辈欲探望家父,只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