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鼻子发酸。

  回想起她们第次见面,也是这样。

  牧景把蓉城的象姑馆经营的有模有样,江晚舟本不喜这个铺子,还是牧景硬是苦苦哀求才建的。

  周转了几年,俨然已经成了牧景必不可少的东西。江晚舟拿他法,只好随他去了。

  牧景手下的小倌们都是身世凄苦的男子,处可去,这象姑馆就是他们最后的容身之所。不卖身,只卖艺。如果碰上有赎身了,只要是过正经日子,牧景都会大方的给笔银子,让她们安家去。

  牧景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地方打理的井井有条。

  偶尔段琼她们来包场子,也是夸赞他,也因着这馆,每次巡账时,牧景总能在其他坊主面前占个高位子。

  而打破他这枯燥平静的生活恰是那个穷酸的秀才。

  蓉城出的第个秀才,去京城虽未及第,但也是蓉城为人乐道的好事。代宜正父母,孑然身只想考功名,然而事与愿违,考了几年,还是挂着个秀才的头衔。

  同考的人知她得了些官衙的赏银,拽着她就往象姑馆走去。

  代宜正听闻过这地方,却未来过。

  当她第次站在这馆前,禁不住手心微微发汗。

  也正赶巧了,她来这日不是其他的普通日子,正是象姑馆每月次的艺赏日。

  所谓的艺赏,便是馆内的排名靠前的小倌们在馆前的高台凭栏上亮相,相的打赏,赏银多的晚上单独给唱曲。

  牧景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偏偏今日凑了热闹。

  代宜正第眼见到牧景时,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她记得那天他穿了身水蓝绣衫,只松松的挽了个发髻,额间是扇面状的花钿,手里拿着水烟,坐在第二排,边吐着烟,边清冷的看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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