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后背僵,忽的转身看她,那眼神带着愤恨,不甘,似要把她活剐了样。明宇站起身来,向她走去,“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了百了!”他不知道唐芷佟说的关于孩子的事情是否在骗他,他想过多种可能,最差的也不过是璞玉在唐芷佟的手上。
唐芷佟被他的眼神刺伤,心里不是滋味,声音放缓了许多:“你就听我这次,我只想护你周全。”
明宇站在她面前,丝毫不为她所动,他只知道这个从前刻在心间上的人伤他最重,她做了许多错事,让他难以原谅。她们的孩子,现在没有任何消息。
心如死灰般,连带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刀子。唐芷佟不堪忍受他的目光,只好躲避着说道:“那位公子没事。”
明宇听见小鲁没事,才觉得心口的绞痛好了些。此时的唐芷佟让他觉得很陌生,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的人却满手染血,心里肮脏。他看向面前的唐芷佟,漠然的问道:“你走吧,我不会在逃了。”
唐芷佟也不知她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般漠然相处的样子,她做了万失的计划,拼命的救下他藏起来,违背了自己直敬仰的母亲的意愿,可是她们之间却回不去了。她看向明宇,他已经转身不再看她了。唐芷佟如鲠在喉,再未说句话就离开了。
唐芷佟并未立刻离开宅子,她站在院子内,很快个黑衣人半跪在她面前,她转身看着里面紧关着的房门,叹口气问道:“今天他跑出去有人发现吗?”
黑衣人抱拳回道:“回少主,除了那个男的,其他安全。”
“嗯。盯着点。”唐芷佟摆手,黑衣人转瞬便不见了。
待黑衣人走后,小仆来到唐芷佟身边,躬身问道:“主子,今晚留下用膳吗?”
唐芷佟看着紧闭的房间门,片刻后说道:“院里摆着桌吧,拿壶酒。”
小小的宅院内,里面的人枯坐灯下,外面的人对影独酌。只叹道,往事不能回久矣。
唐芷佟本以为把辰紫桑藏在顾辛源那里会万失,唯的意外却发生在唐悦松身上。
其实唐悦松已经两年不曾踏入那所后院了,之所以把辰紫桑藏在那里也是存着侥幸心理,她不能放他在明宇那,其他的地方唐悦松太熟悉了,稍稍惊动唐家暗哨都危险。几乎当下,她立刻想到的就是顾辛源的院子。
临走前,她叮嘱了顾辛源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辰紫桑,虽然不放心,但是顾辛源从来都是很听她的话,有时候也有些小聪明,然而意外就出在这晚。
唐悦松已经有两年不曾踏入这院子,最后次是他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心窝狠命的扎着,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阴森的笑着看她。自此之后,唐悦松便在未踏入过那地方。
今晚,她踱步至此,不知怎的,就走了进去。
院门紧锁,唐悦松示意底下的人把它打开,接着摆摆手,守卫的人便都撤了下去。
唐悦松走了进去,厢房亮着,门被钉了许多木板,看不见里面的人影,怕吓到他,唐悦松故意走路加重了些。
此时,顾辛源在里面已经听到了临近的脚步声,但不知来者何人,他只好故技重施,摁着辰紫桑的头藏在了木桶里。
顾辛源坐在桌前,安静摆弄着手里的东西,门外的锁链声响起,接着门便被打开了,顾辛源借着屋内的灯火向外望去,待看清来人,他突然就嚎叫起来,声比声凄厉。
辰紫桑躲在里面,被这声吓住了,听着他凄厉的叫喊,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有些焦急,现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觉得他的“爹爹”叫的让人心里难受,这来人是谁,怎会让他叫的这般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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