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紫桑手指逗弄着璞玉的小脸,“乖啊,等干爹回来啦,就带你玩~”他说完立刻转身,生怕眼角的泪滑落下来。明宇站在他身后,什么也未说,静静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哄着怀里嚎啕大哭的璞玉。
辰紫桑脚底的水泡已经变成了茧,走路已经成了习惯。他拿着竹竿路走路玩,到了蜀的地界儿反而速度慢了下来。
途径巴城附近,群人手里提着篮子,好多鲜花路过。辰紫桑好奇,追上末尾人便问道:“大姐,你们这是去哪啊?这花真好看!”
那女的见他破烂脏兮兮的身,稍稍拉开些距离:“上香。”
“蓉城?”
“蓉城?小乞儿,你傻了吧,大慈寺早就烧没了,我们去的是巴城!”她们嘲笑似的看他,笑他知。
辰紫桑见她们这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自己就装傻继续问:“啊,那姐姐说是巴城哪里的寺呀?”
“呵,你有钱上香吗?”说着便驱着他往旁边:“去去去,离我远点,别脏了我这身衣服,赶着上香呢!”
辰紫桑差点被她推个趋咧,也不恼,笑着自己走着。
巴城距离蓉城不远,这路的香客基本都是赶往巴城的,辰紫桑从旁人的谈话打听道二。去年大慈寺被不知名的把火烧了后,巴城山上的寺庙便火了起来。她们都说大慈寺的煞气太重,惹了老天爷,才降了这把火,而巴城山上的寺庙才是天降彩头的上神庙,灵的很。加上很多去上香祈福的人们基本都应了愿,这下口耳相传带火了这座寺庙。
辰紫桑听后也只是笑笑,背着他的小布包,身乞丐装继续走向蓉城。
今年的湿热还未到,辰紫桑只觉得这时节的蓉城真是比的舒服惬意。
到达蓉城时,已是酉时,日头在渐渐隐去,他在蓉城外的渡口等了半晌,终于看见艘小船驶来。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船夫说道:“劳驾去大慈寺。”
船家上下打量他,身破烂行头,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脏兮兮的,船家皱着眉其实心里并不想载他,搪塞道:“天太晚了,我要收桨了!”
辰紫桑见她脸,知他是嫌弃自己这身模样,他倨傲的扬着头,从布包里摸了把,掏出两个银锭子,在手里掂量两下,正好让船夫看见,他亮了亮银子,“走吗?”
船家看着比平时好多倍的银钱,立刻谄笑道:“走走。”
辰紫桑慢慢走上船,坐在竹篾棚里,等着船家摇桨。
天已晚,船家摇的有些快,想是为了尽早收船。两人在船上,船家忍不住问道:“小乞儿,这大慈寺都烧的什么不剩了,你去干什么?”
辰紫桑转头看她,“找个安身地而已。”
船家笑了,“那有什么啊?都是枯草,年了也没人去,荒喽!”
辰紫桑转身面对船家,盯着她问道:“那寺庙烧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船家摇着桨,本不想回答,但想到他给的银子份上,还是慢慢回忆道:“我记得大慈寺烧起来的时候漫天都是火,我们在渡口都不敢靠近,后来下了场雨,那火才灭。”
“第二天有人上山,整个寺能烧的都烧了,太惨了,后来就没人来了,现在她们拜佛都去巴城啦。”
说着,船快到渡口处,辰紫桑看着两边还未开的荷花,枯黄的根茎烂在浅水滩里,船家啧啧两声:“瞧,没人来,这荷花场也废了。”
辰紫桑没接话,他看着荷花蓦地想起去年的莲子。船再往前处游几下就停下,船家的声音传来:“小乞儿,到了。”
辰紫桑把银锭子给她,自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