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时候把我的脉了”钱荣嘴角抽搐下。
“那天过招的时候。”庄九答。
“上次黄大夫也说了,要是你再有什麽不适,最好是要来让他看看的。”庄九又说。
木修看钱荣的眼神少了几分打趣,多了几分关切。上次九王出事,银松堡也是知道大概的。
钱荣撇撇嘴:“等堡主他们走了再说吧。”
“你为什麽要赶我们走”苍墨挑开阻隔内外室的帘子出来,脸上是副好奇的表情。
随後跟著出来的少年嘴角擒笑。
钱荣哀叹声:“堡主你也打趣我……”
苏思宁轻轻笑道:“黄大夫给我看完了,让你进去。”
……庄九立刻揽上钱荣的腰:“我跟你起。”
钱荣僵硬了下,不知为何,在外人面前就算了,连有银松堡的人在场,他都不便发作起来,便只得随著庄九,起进了内室。
外厅,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後,留下的三人“噗嗤”声笑出来。
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先生仔细地替钱荣把著脉,眉头会儿舒展会儿皱起,看得庄九和钱荣的心忽儿上忽儿下。末了,才慢慢地摇头放开钱荣手腕。
“怎样”本来就担心钱荣身体的庄九急急询问。
黄老眼皮都不抬下的写著方子:“没事,回去吃几服药继续调理。”
……“没事儿您老摇什麽头啊”庄九扯扯嘴角。
“没事儿才摇头啊。”黄老抬头瞪他眼,忽而又转向钱荣,盯著他看。
钱荣被盯得有点莫名,背心有点寒。
黄老又换著看向庄九,庄九也辜地看著他。
“唔,”黄老又埋头写方子,“精火虚旺,夫妻生活过得不好”
……“咳咳咳!”钱荣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庄九缓慢地勾起个诡谲的笑容:“是有点……小钱他比较害羞……多谢黄老关心。”
钱荣抬起脚狠狠地碾上庄九的脚背。
黄老似乎没有看见他们这“打情骂俏”的幕,写完了张方子,慢条斯理地又写张:“这张方子是给你清火调理用的。但归根结底,年轻人,虽说节制有度是好的,但也不好禁锢过度。”
“……”钱荣的脸阵红阵白,深度怀疑这个世界起来──为何连德高望重的黄大夫都能这样语出惊人。
庄九满是玩味的笑:“是,多谢黄老指点。”
回到王府的钱荣还是没有从方才的“惊骇”回过神来。转而又忿忿起来,都是庄九那表里不的家夥,时时处处都在高调地制造他们“和睦美满”的假象,才让众人逐渐觉得这切都是这麽的理所当然。
喝口茶水压压火气──他每天每天都这麽地郁卒,虚火不旺才怪……
对面的白衣少年轻笑著看他,不语。
黑衣的主子和庄九商议公事去了,他在这里陪著白衣的主子喝茶。
九王府里风景很不错,现已是初夏时分,他们身处处竹林里的亭子,微风习习,其实很是心旷神怡。
钱荣被看得有点毛毛的,叹口气道:“有什麽话您就说吧。”
苏思宁轻轻挑眉:“我没什麽要说的。”
“……”钱荣撇嘴,“您身为银松堡的主子,难道都不慰问关怀下下属”
“你现在新婚燕尔,又大权在握,九王全然信任你,你有什麽烦恼吗”苏思宁轻轻说。
钱荣盯著他看了会儿,想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