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华阳洞时,在山涧发现个人倒在溪边,满身是血。
他狐疑地停了下,但想到玄真身上的伤,便没有飞下来救人,匆匆瞥,闪身而过。
那山涧里的人尚有丝神智,微张的眼fèng里看到修道士从头顶飞过,对他视而不见,不禁怨恨在心。
回到华阳洞,急步走进石室内,拿出灵芝,催动三昧真火,强迫灵芝在手掌内的三昧真火里炼化成丹药,终於,晶莹剔透的灵丹炼成,他扶起玄真,把丹药放入他紧闭的口。
太光在旁看著,眼里有丝赞赏。想不到东君才修了百年,便学会在掌内以三昧真火炼丹药了。须知炼丹药的本事也体现了个人的修为,单物炼化须用鼎炉,以手造就团气,在气团里炼化便可以了。若是炼高级或复杂的丹药,便要用到鼎炉了。东君这手,干净利落,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
玄真服下药丹後,气终於好上许多了。东君坐在床边,痴痴地望著昏睡的他。从未见过玄真脆弱的面,他总是很淡漠,遥不可及,如今他竟虚弱地躺在床上,俊美的脸苍白血,双眼紧闭,敛去了眼里的冰冷,看著这样的他,仿佛能接近几步了。
狐狸摇摇尾巴,见东君神痴傻,便知他触动情弦了,转了下眼,他怂恿。“喂,呆子,上次我提过的情咒,你有没有考虑过?本来还担心从下手,毕竟玄真太厉害了,如今倒好,他受了伤,正是虚弱的时候,你若现在趁机下情咒,保证万失。”
东君震,抬头惊诧地望太光。太光瞟他眼,责备他干嘛大惊小怪。
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想抚摸玄真的脸,却怕惊醒了他,不敢越逾。
情咒?这是个好机会。
只要下了情咒,若他心有他,便会生效,那麽……他可以如愿以偿了。可是……若效呢?
东君拧眉,摇摇头,站起来远离床铺。失神地望著床上受伤的人,胸口传来阵阵刺痛。若是效……那便是玄真心他!他……便望了!
重重的拳头击在石壁上,磨破了皮,却任何痛感,深深地自厌。
他宿清风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百年的修行,磨平了他的棱角,失了自己的性情?
沙哑地失笑,头抵著石壁,自我嘲解。
太光直关注他,注视他的挣扎,他的苦涩,他的自厌──这情劫,危险!危险!
那痛苦的人忽然转头,黑眸幽深地看向床上昏睡的人──虎视眈眈!?
触及那危险十足的视线,太光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狐狸心里似乎有那麽点点良心过不去。
玄真──哪天要是万劫不复,可千万别怪他太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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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东君淡笑地看著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那如黑夜般的眸子慢慢睁开,抹不异觉察的红光闪而逝。玄真坐了起来,发现胸口仍在隐隐作痛,皱了下眉,单手打了个手诀,覆在胸口的伤处,青光过後,胸口不再疼痛了。
“果然只有玄真自己才能治好身上的伤。”盘在床上的白狐太光舔舔舌头,说。
东君吁了口气。“醒来就好了。你……怎麽会伤得这麽重?”
玄真抬眼,直直地盯著他看,被那冰冷寒雪般的眼眸盯视,直叫人心慌。东君闪了下神,急急避开眼,不敢与之对视。
“为何躲开?”冷冷地问。
东君惊,奇怪地看向玄真。太光直起身子,蹲坐著,微歪小脑袋,也是脸不解。
从东君温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