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夫妇正站在客厅里,两人相对言。
望月先生副累的快要倒下去的样子,但见竹内花过来,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两人开始说起了闲话。这期间,望月太太直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声不吭,花忍不住往她身上瞥了好几次。
望月太太竟然回来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见花眼神四处游离,望月先生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在看什么呢?”
“啊抱歉,我在想,您太太的气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这可真是好事。”
花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站在旁的望月太太身上终于不再有伤,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失魂落魄了。
只是她的眼里满是滔天恨意,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动不动。
望月先生听到这话,表情跟误吃了毒药样,他惊恐地看着花:“您在哪里看到的我太太?”
“咦?”花又看了次望月太太,确定不是自己看错后颇为讶异,“您太太……不就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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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的是很奇怪呀,”花的目光锁定到那还在发癫的上班族身上,“望月太太明明就站在那里……”
花字句,话如冰刺般扎心:“为什么、为什么你却看不到呢,望月先生——?”
“嗵”地声,被称作“望月先生”的上班族终于跪倒在地,止不住地大哭。
“都是我的错……”望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是我的错,是我杀了小惠,都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静寂的屋内,唯有望月的哭声响彻四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小惠,放过我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个陌生的男声忽然插了进来,“那你接下来的日子,就去监狱里慢慢悔过吧。”
这声音清澈动听却有些冰凉,林向原愣了半天,才发现声音竟是从新介的口发出的。
望月却好像没听到这话,还在惊天动地号啕大哭,“新介”轻挥了下手,管家会意,走到望月的身边抬手再次把他打晕。
林向原:“……”
忽又听到“喵”地声,刚刚跪坐在榻榻米上讲故事的花突然变成了只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两下跳到了“新介”的身边。
“新介”伸手捞,把它抱进了怀里。林向原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黑猫长了两条尾巴。
林向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到,时间茫然不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不等林向原问,田就先大叫了起来,“你、你们是妖怪???你们要干什么!?”
此时的“新介”就跟换了个人样,脸虽还苍白,之前的病气却扫而空,行为举止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谨,反倒透出股慵懒之意。
他逗着猫,悠悠开口道:“田先生,您再看看望月先生,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田听到这话先是愣,仔细瞧了瞧倒在地上的望月,似乎觉得这身形有些熟悉,他想了半天,突然大叫起来:“啊,是他——我那天、那天在山上看到的,就是他,是他杀了人——”
田的声音弱了下去,他猛然想起来刚刚花讲的那个故事,指着望月惊诧道:“他、他杀了自己妻子抛尸野外?”
“恭喜您了大奖。”“新介”眼里带着嘲笑,“和自己曾经目击到的杀人凶手共处室,感受不错吧?”
田听到这话愣住了,他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句话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