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一个满脸麻子的束发书生拿着扇子,一边说话一边吐出雾气。这该死的寒冷,就算是在客栈之内也要叫人穿多几件衣服才得暖和。
“除了杨家少爷可能因为不太行逃婚的消息外你又有什么江湖消息啦?”他对面坐着的彪悍大汉用粗糙的手抓着大块的肉放在嘴边撕咬,显得漫不经心。
“嘿,瞧你说的,我就只会那种江湖消息吗?要不是不太行那杨家少爷又怎么会放着漂亮的媳妇不要去搞什么逃婚?”
“啧啧啧……看你这口气,难不成你这一次还真有别的消息?”
“嘿嘿!”麻脸书生昂首一笑,得意的望着他道:“那是自然,而且是件愁死人的事,只怕对我们江湖也有些影响!”
“哟,麻子书生你又听到了什么大事,来来来,说给我们听听?”
原本大吃大喝的那些个江湖中人此刻也来了兴趣,在这寒冷的边塞,听消息可成了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享受。要知道,这客栈是临城都要还走小半天才能到的地方,说书人可不敢轻易前来。
“是玉竹书生!说了多少次了都……再叫我麻子我可不告诉你们了!”
那书生自然是有些傲气的,他虽然享受这些人求知的目光,可他更在意自己的江湖名号,这可是吃饭的家伙儿,岂能随意?
“好!好!好!玉竹书生!玉竹书生,快说快说,兄弟要是觉得你说好了这顿饭钱咱给了!”
“咳咳!”这书生清了清嗓子,傲然道:“你们只知道那程将军战死了,却不如我们探闻,他可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哎哟喂!还有这等事?!”客栈里边的江湖人士一片哗然。
“砰!”
然而就在这时,客栈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少年郎,白衣似雪,腰间佩剑,孤傲的站在大风之中,冷厉的望着客栈之中的人群,脸带怒容道:“程将军战死不足半月,尸骨尚且未寒,你们竟就在这以此为谈资,你们是否还有一丝丝良心?!”
“哼!狂妄无知小儿!将军战死我心里自然有数,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逃婚的羸弱小儿当头训斥?莫不要以为我玉竹书生好欺负,你是个什么来历我可是一清二楚。”正添了面子的玉竹书生被人打断,当即就来了气儿。
“你且说说我是什么来历?”这少年朗双眼含笑,丝毫不惧。
玉竹书生一听,却是阴笑起来,道:“你不就是那武侠世家……”
“聒噪!”
只听一声呵斥,那书生便已倒飞出去,在一声闷响跌落于饭桌之上,最后又狼狈摔下,趴在那肮脏油腻的地下。旁人一探,竟是晕死过去,此刻满座皆惊。
放眼望去,只见那少年郎的身边,站着四个穿黑衣,戴着面具,披着厚厚披风的人。
“谁再聒噪,和他一个下场!”不知这四人之中到底是谁说了这句话,又或者是四个人都说了这句话,足见默契天下无二。
虽说这四人说话似乎对着的是在场的江湖客,可眼神却是盯着那少年郎,冷冽如刀。似乎只要少年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便是和那书生落地相伴。
只是那少年一点惧意都没有,反倒是手往那剑柄按了过去。
“哟,这不是四毒煞大爷么,来来来,今天毒煞大爷的一切用量都由店家请客,几位大爷赶紧入座。”
却是那店小二非常识趣,赶忙跑了出来,用肩上的抹布擦干了客栈中最敞亮位置的桌子,又拿出一壶热气直冒的招牌,江潮仙酿!
“哼!”四大毒煞似乎得了面子,便不再看众人一眼,一一入座。
那店小二招呼好四大毒煞,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