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克维尔才知晓事情全貌:妮娜和罗伏已经将他“死而复生”的消息彻底消化,并未有过分的震惊,因为薇薇安已经在好几天前就给二位打了招呼。他们精心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谁知道小白眼狼回来就抱着还没正式娶进门的媳妇在书房里混了好几个小时,辗转又挪到卧室,整天连个影都没见着。

  花谢了,汤凉了,天黑了,散会了,睡觉了。

  很好,什么都省了。

  清晨的明媚阳光从高照进来,花园里盛开的鲜花摇曳在枝头,缠弄着流金似的阳光摇摆在夏日的微热空气。厚重的帘被拉到边去,妮娜在桌边切水果,看到克维尔时脸上没有半分惊讶神。

  罗伏坐在主位上喝咖啡,他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估计是在等克维尔。

  “父亲,母亲。”克维尔大大方方拉着西斯的手,开口道。

  “起来了?来吃饭吧。”妮娜抬眼看着进门的克维尔,恍然瞬,当真觉得似乎并未失去过自己的儿子。仿佛仅仅是在晚上做了个噩梦,现在梦醒了,又是新的天。

  西斯本该早就习惯了在家里,只是曾经的心态是将琼斯家当做责任,所以显得严肃而不曾动容。如今克维尔回来了,以前那份见家长的忐忑便又冒出头来,尤其是在昨晚和家里的少爷共度春宵之后。

  这宅子里,还有人不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吗?

  西斯的脸有些发烫,羞耻心翻滚,惹得向导寝食难安。

  “西斯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妮娜看西斯落座好久,手边杯子里的牛奶还是动不动。夫人关切地问道,暗地里又嗔怪地瞪了克维尔眼。

  克维尔缘故接受着妮娜声的批判,他明显读懂了母亲眼神里隐含的话: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如果说夫妻交流感情也算欺负的话……可能确实有点过火?

  克维尔肚子疑惑,表面上却全然不曾表露。他只是拦下妮娜想要走过来的动作,把自己的杯子换给西斯。

  “估计是有点凉了。”克维尔说道,转头看了眼西斯,偷偷在父母看不见的桌子下握了握西斯的手。

  小猫咪爪子尖又热又胀,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样。

  西斯杯里的牛奶温度的确有些低,至少克维尔这么觉得。

  琼斯家S级哨兵回来的第二天,消息便散布到了整个帝国境域,大街小巷的人群对此展开激烈讨论,话题也从“死而复生”“S级哨兵”转到了“那帝国唯个S级向导和他是什么关系?”

  对此,现龙组众人暗自腹诽:适配哨兵和向导还能是什么关系,新新人类兄弟情吗?

  坊间有不少传言讽刺西斯和克维尔的关系是什么“家族逼迫的产物”“克维尔实际上还是爱着薇薇安只不过爱而不得”“西斯用救命之恩挟持克维尔臣服”。

  还有的则站在向导的立场上哭嚎“西斯只是豪门的工具”“两人间根本没有爱”吧啦吧啦。

  对此,西斯的回应很平淡。

  他只是在某个被迫往耳朵塞了几句传言的夜晚,把刚洗完澡、浑身还带着湿气的哨兵抵在过道里,将显示着各路卦贴的硕大光屏怼到克维尔面前,认认真真正正经经、不带丝毫情欲地喊了句:

  “学长。”

  只有帝国学院在读时候的西斯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叫克维尔“学长”。

  如今的他平日习惯于直呼哨兵的名字,冷嘲热讽的时候开口叫几声“少将”,至于“学长”……则是别种情趣了。

  “怎么了?”哨兵头发末梢滴着水,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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