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进来给他们当靶子的么？”西斯抽了口气，说道。
“不好说。”
克维尔微微摇头，他的手指掠过屏幕上片触摸键，数英指令跳出，看得西斯眼花缭乱。
沉默蛰伏的机甲在瞬间抬起手臂，黑洞洞的多轮炮口指向法视物的虚空，骤然开炮。
细密粒子光束将圆形空间照亮，如细碎星辰降临于此，钢铁被击的闷响声连着声。肉眼可见的狭小地带突然被倾倒的铁块占满。
多米诺骨牌倒了，外骨骼和鲜血从阴暗处流淌出来。西斯的神经被狠狠拨动，他转过头去看克维尔，发觉哨兵还是如先前般平静。
他们的任务是找到最终的主控室以获取资料、搜集证据，只要在这里拖十五分钟，现龙军团就会赶到。薇薇安没有权利控制现龙军团，但若以克维尔为引，军团必定会前来。
有了军团介入，他们便可全身而退。
只是最大的问题便是，从地图数据显示，通向主控室的通道成收缩态势，越向内便越狭窄。
机甲，终将法通过。
第120章 小丑鱼
地狱之眼的对空抵抗能力几乎失去作用，深入虎穴的西斯和克维尔疑最直接暴露在危险之，他们能依赖的只是梅尔特提供的那份地图。
散光束在机甲前踏时展露獠牙，深处被轰开的通道大门内存留道光，照亮斑驳前行的土地。逆阳的身高已经超出窄小逼仄的地下实验室，它在克维尔的操纵下勉强弯下腰，撞碎大门走到另个空间里。
那地方像是个钟塔内部，纵横交错的废料钢筋和纳米金属蜘蛛般排列，逐渐尖细的苍穹尽头是颗巨大的能量珠，乳白通透珠体里缠着几个深丝线纹路。墙壁上伸出几十个微小的射击口，密密麻麻只让人心底发寒。
机甲抬起的枪口对准半空，四十五度角指向高处，细密如雨的精准幕在秒内倾泻粒子，墙壁上的发射口应声化为齑粉。
随墙壁滑落的白粉铺满地面，地狱之眼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任由西斯和克维尔前行到这里，可能也知道他们的侵入注定会受到人工屏障的阻碍：昔日被看作优势的机甲的庞大身躯在此刻毫作用，甚至成为累赘。
克维尔将机甲切换为自动寻敌模式，他摸出座椅身后的枪支和冲击盾，对着西斯说道：“我们该走了。”
西斯点了点头，带上了所有能带走的攻击武器。
地图上标记的主控室近在眼前，他们不能孤军深入过远，哪怕是S级的哨兵和向导也并非敌。他们需要做的是全身而退，并非马革裹尸。
他们从驾驶舱刚刚落地，面前某处卷帘门便突然打开。
宛若深海漩涡般的黑暗在徐徐打开的门后流转，最先踏足光明普照之处的是那人的皮鞋尖，绷直的长腿迈着懒散的步伐，略微被揉皱的夹克难得整齐。布莱亚揉了揉额头，明明是看着面前两位不速之客，却更像是在看家里养的不听话的宠物，眼里藏着不耐烦。
地狱之眼的利齿鲨未曾穿戴外骨骼，甚至连武器也没有携带。他大大方方地像是随意出来逛街，又或是走出来问问来到的客人玩的是否愉快，全然没有要打仗的意思。
只是他手里握着个白金细链的怀表，精致镂空雕纹使得光芒能从轻易穿过。他把怀表窝在手里，看了眼时间后轻飘飘又扔在地面上。
金属外壳撞击地面，翘出个反后的抛物线弧度甩到远远边，链条在破碎的瓷砖和灰粉间滑行，最后堆积到不知名的某处。
布莱亚动了，连同他许久未曾爆发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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