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深海断层缝隙的空洞，酝酿着声的洪流。
“别听她胡说。”西斯摇头，他想离开实验室，却被动作迅速的高挡在走廊里。
“是为了克维尔么？”高目光灼灼，他从未像如今般笃定。他把西斯的所有变化都看在眼里，自从遇见克维尔，西斯就变了——向导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哨兵，他会有意意寻找克维尔所在的方向，而后露出或失落或欣喜的表情。
如果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呢？
高知道西斯在做些危险的东西，他没法放任西斯为了某个哨兵自断前程。
西斯心底颤，轻声道：“别问了。”
事实证明，西斯并不明白自己如此执着寻求治愈克维尔的方法是否正确，克维尔又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觉得他多此举？又或者他们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好，毕竟克维尔向待人和善。
素质测试的比赛很简单，西斯站在竞技台上时还没有实感，高的猎鹰在上空盘旋，尖锐的鹰唳传遍竞技场。高站在西斯身边，轻声道：“我希望你有分寸，不管是为了谁。”
探照灯的光亮迎面扑来，向导的脸在灯光映照下比苍白，他绷紧手臂，听出了高语气里的警告和凝重。
“好。”西斯说。
倒计时铃响，西斯率先冲了出去。
高很少用这种态度和西斯说话，从小到大他都觉得西斯是个很神秘的孩子：懂得很多、遇事果决冷静、头脑清晰、论何时。他很少看到西斯头脑发热为了什么东西失去理智，亦觉得他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唯个让他失控的东西，似乎就是克维尔。
漆黑的精神力在声蔓延，高的战斗方式和克维尔不同，与雷霆万钧的S级哨兵相比，高更多时候是凭借自己的敏锐和灵活来与对手周旋。他擅长寻找漏洞和空隙击制敌，不如克维尔压迫感强。
但西斯和高的配合时间更久、更娴熟。
二楼看台的门悄悄打开，隐藏在昏暗角落里的观众席人数寥寥几，大多是学校强行请来的战斗观测员，间或有几个学生来刺探敌情。布满发光条的阶梯通向二楼平台，在尽头可以将整个赛场收入眼底，。
有看热闹的学生回过头，发觉克维尔推门而入。
首席哨兵将学院统的黑白制服穿出股修身军装的感觉，他身后跟着亚力克，两人似乎只是随便来看看。
“我没想到你要来看西斯的比赛，明明没悬念。”亚力克叼着根棒棒糖走路，说话时含糊不清。他瞥了眼下方的战况，瘫着身子倚靠在悬空扶手上。
高和西斯的进攻节奏极好，尤其是西斯，个向导居然抢了同组哨兵的风头。他的打法尖锐凌厉，步步紧逼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
锋芒毕露的向导实在吸引眼球。
“今天没课。”克维尔说道，他学着亚力克的样子半趴在扶手上，指尖搭着手肘。他眼就看见场央的西斯：向导没外放精神体、甚至连精神力都懒得具现，高的猎鹰在空盘旋圈，收起翅膀落到西斯肩头。
尖锐的鹰爪抠着向导的肩膀，西斯偏头时目光冷淡，抬手安抚似地挑了下猎鹰的喙，惹得旁的高不满出声：“你少摸它。”
“多事。”西斯白了眼高，他伸展肩膀将猎鹰抛向空，前冲时习惯与高配合。
有很多默契是短暂生疏和分离所消磨不掉的，比如西斯知道高在挥拳时喜欢将脚旋转到十点钟方向；比如他勾拳后大概率会接旋转侧踢，那时候西斯要从他的右侧发起辅助进攻；比如高讨厌西斯碰他的精神体。
西斯这人有个非常奇怪的特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