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姑娘这是怎么了?作甚要伤害自己!”

阿朝有苦难言,见她一脸忧心,结结巴巴地解释:“无事,我就……磨个

牙。”

崖香:“……”

谢昶从衙署回来,牵过她的手来瞧,看到两排细细的牙印,不禁皱眉:

“怎么弄成这样?”

阿朝漫不经心地哦了声:“午憩时梦到鸡腿啃了一口,醒来发现是自己的

手……咬痛你了?”

谢昶缄默不语,指尖在那处牙印上轻轻摩挲了一会。

阿朝有点痒,心虚缩了回来,这一摩挲,叫人心软了一片,不过想起身下

的疼,她立刻咬牙兴师问罪道:“你这几日就是故意逗我的吧?你本就想好

带我回去,还骗我巴巴地跟你献殷勤,很有意思?”

谢昶笑了下,眸光扫过她手腕,当即想明白那牙印是如何来的了,唇边笑

意立时敛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所以,你是宁可两败俱伤也要让我疼一

下?”

阿朝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危险,就被人扛上了牙床,最后哭得喘不上

气,保证日后不敢了,那人才慢腾腾地松开她的腰。翌日一早的行程。

阿朝带了崖香和盈夏二人随行,瑞春则留在京中替她料理铺子上的事,谢

昶出行,身边自然带足了暗卫随行保护。

从盛京下江南,一半水路,一半陆路,也是为了体验不同的风光,否则从

盛京到余杭几个月都在水上,难免枯燥乏味。

马车上摇摇晃晃,很快晃荡出她浑身的睡意,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天知

晓她白日忙生意,晚上还要饱受这人的摧残,累到根本动弹不得!

横竖时间充裕,谢昶就吩咐车夫驶得慢一些,免得惊扰她清梦。

车速很快缓下来,谢昶垂眸望着小姑娘安静疲乏的睡颜,料想近日的确是

折腾得很了,他低头吻了吻她微红的眼尾,少女的眼睫立刻轻轻颤了颤,抓

稳他肩膀的手也不由得一紧,倒像是遇到危险时的反应。

罢了,往后舟车劳顿,先让她好好歇一歇。

只是一想到夜夜欢愉,那些情难自抑的时刻,共感会蚕食人所有的理智,

她莹白柔软、盈盈不足一握的身体在他怀中,就成了他的欲-望本身。

他真的很难控制,不去爱她。

谢昶眸光沉炙,靠着车座缓慢地闭上眼睛,握住她腰身的手掌却不由得收

紧几分。

阿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温热有力的怀抱中,睁

开眼睛,看到他如玉般清绝平和的面容,终于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冷峻,眉眼

间有种舒朗从容的意味。

身下的马车辘辘行驶,仿佛离那些朝堂争斗波谲云诡越来越远了,她也是

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他们需要朝夕相对的只有彼

此,而不是堆积如山的案牍和账本。

这些年大仇未报沉冤未雪,他应该也极少有过这般疏懒放松的时候吧。

阿朝轻轻仰头,在他唇边碰了一下,极轻的触感,没想到男人却立刻睁开

了眼睛。“你……你没睡啊?”

他眸色很深,阿朝在他眼中看到自己鬓间发簪的倒影,累丝工艺的赤金灯

笼簪,仿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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