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清楚，只有等百米之外的两人决出胜负，他们才会有喘气的余地。
整整三天三夜，方圆百里之内皆天地失，在这三天之，季忧和殷血独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
季忧抑制住不断震荡的紫府，他知道殷血独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这得来的圣人法力始终不是他自己的，如果再耗下去，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所以……
招定胜负吧。
不知殷血独是否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只见他瞬间收起了所有外放的魔气，随即，蓦地释放出如要吞噬整个天地的魔气。
同时间，在殷血独百米之外的季忧施展出了最后击，这是他灌注了所有法力的击，那片原本填满了他紫府的湖水瞬间从他身体倾泻而出，化成燃烧的金火焰般的星光与毁天灭地的魔气冲撞到了起。
这刻，本来还在交战的魔兵与修真者感受到了两股超乎他们此时境界的强大威压，纷纷停下了动作，心有惶恐，不由自主的，他们齐齐看向了远处交战的方向。
季忧和殷血独的最后招，不是招式的比拼，而是单纯能量大小的对比，只见金、黑两道光芒在空角逐与蚕食，巨大的法力如山洪爆发般汹涌肆虐着，互不相让。
他们相距百米，不动如山地望着彼此，皆知对方体内法力的空虚。
高天之上，灰暗的天忽然退却，出现了片令人恍惚的白光。
短短瞬间，胜负已分。
殷血独忽地从高空坠落。
“嘭”的声，是他身体掉落在雪地上的声音，亦是他体内的元神尽碎的声音。
季忧随后而至，他站在化成点点黑芒即将消散于世间的殷血独身旁，俯视地望着这个直都蔑视众人的魔尊，说了这三天内第句话：“殷血独，你并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似乎是这人界的阳光太过刺眼了，殷血独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季忧身旁多了个人，那人七分冷淡三分怜悯的目光望着他。
似是宁卿陌，又似乎是早已埋葬在记忆的个人。
他有多久没记起这个人了。
这刹那，他仿佛看到记忆，身着赤衣的身影操着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清朗之声缓缓道：“阿殷啊阿殷，我曾与你说过，你我皆是蝼蚁，命数也皆在他人手。不论是哪个世界，只要是已经存在的世界就有其创造者。”
殷血独与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最后面在万年前的人界。
“你如今却想扰乱世界秩序，统治魔界之后再妄想统治人界。此界的主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创造的因果世界因为你而崩塌吗”
那时，他们还都是在人界的即将渡劫的修士。
个修魔者，个修真者，亦敌亦友的双方，从始至终都认定彼此是对方唯的对手，甚至打赌就算了魔界和仙界，法互通消息的情况，也会做到成为所在世界的最强者。
“不过，这次，还是要多谢你替我验证了这个可能。”
殷血独不知道那个人最后如何了，反正他做到了，他成了魔尊。
现在看来，那个人也做到了，且还悟出了他直以来都予以否定，不想去承认的结果。
“我们要做的是创造，而非掠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超脱于别人的掌控。”
如若他们真的直都是某些人的掌物，他们所做的切都被某些人看在了眼——那原本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也因此发生了，是因为这些人想看到吗
“你本可以和我样有机会，成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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