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晋萧一回到府上,丫鬟便急匆匆来请他过去南安王妃病了,现下正躺在床上。

男子微微一怔,心想定不是因为他早上没去请安才‘病’的,估摸着她又是哪里不顺心。

这么多年了,南安王妃虽然是司晋风的亲生母亲,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像寻常母子那般亲近。

丫鬟将司晋萧来过的事像司晋风说了,还说他同王妃独自呆了一会儿。

男子瞬间明了,大步向王妃屋子走去。

一早上没见面,王妃靠在矮塌上,没睁眼看那个不争气的。

她是为谁做到今天这一步的,又是为了谁被那个贱种如此羞辱,一想到司晋萧那副咄咄逼人目无余子的模样,她就想杀人。

司晋风也没说一句话,就那样站着。

“他到底跟您说了什么,把您气成这,”男子倒了一杯茶,双手递上去,“母亲消消气。”

“坐下,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男子坐在一旁,并没有同王妃坐在一起。

女人大抵已经习惯了,习以为常地一笑。

“上次的事……没做干净,他都知道了,要是告诉你父王……”

“母亲!”

男子尽力装出来的好脾气因为南岸王妃的一句话彻底崩塌殆尽,他有点厌烦道,“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叫您不要插手此事为何您还是不听?!”

“他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让您随手捏起来想怎样蹂躏就怎么蹂躏的司晋萧了,我不信您手底下的人没打探到?如今朝堂那些老东西早就开始拉拢他了。”

司晋风努力克制着自己,但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急躁不允许他不说。

女人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睁开眼看着司晋风,那眼神好似在说她不相信一直唯唯诺诺的司晋萧竟然大胆到那个份上。

“你的意思是……”

“咱们都是他手里的棋子,我是,您也是,包括父王。”

女人蓦地坐起来,想说什么又停住,她有些后怕。

“不过……”男子声音大了些,眼里撇过一丝锋利的不屑,“谁是那个掌控棋局的人,还说不定。”

“风儿,我不知道你对为娘到底有什么芥蒂,但你一定要相信,娘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王妃拉住司晋萧的手,几乎带着乞求的语气,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娘不该找人去放哈阁。”

司晋风扶起王妃,他相信她的每句话。以至于当初王妃找人去除掉苏皖,他也没有插手,他母亲任性了一辈子,现下王爷都不迁就他了,除了他这个儿子来迁就,再没谁了。

“母亲放心,我绝不会甘心做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一个庶出的卑贱之子,能登上什么大台面,蹦跶不了几天的。”

突然听到儿子这么说,王妃甚为欣慰。

“风儿能有此觉悟,为娘就放心了,”顿了顿,她说道,“过几天便要去大理寺任职,该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相信风儿揣的比娘明白。”

司晋风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点点头,一声也没吭,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要走的路。

“一身的脂粉味,又去见林舒叶了吧?”

男子没回答,算是默认,他没什么好避讳的,也不想避讳。

王妃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翳,想要发作又忍住了。

新年前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初四那日实在没事干,苏皖便张罗着要开张,司晋萧也没说什么,自从那天没把持住亲了后,他好似也刻意躲着,能不见就尽量不见。

还好顾景一直在,他便有充分的理由可以不见苏皖。

只有吃饭的时候苏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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