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街角,苏皖的摊子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见始终沉默的女子蓦然开口,心中好奇油然而生,纷纷止住了议论噤声望向她。

且来听听这女子怎么说。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径自走上前,面对李成的指控,眼中竟无半分的畏惧与退缩。

“自然是你偷盗本公子玉佩的人证物证!”李成姿态傲慢,富态的脸上波澜不兴,眉眼间却隐约带着丝嚣张与挑衅。

他笃定这女子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不过一个买吃食的穷丫头,怎敢如此口气来质问自己?

“公子既然说我偷了,且还有人证物证……不妨将证据拿出来,也好让在场的大家都做个凭证。”苏皖拧眉,瞟了一眼一旁的衙役,话里有话,“是吧,官爷!”

来越洲的这一月,她对这里的情况大概知道一些。

李成仗着有个做知府的爹,平日里使唤一众捕快衙役弗如对待阿猫阿狗。

这帮衙役也是,表面上看似公正清廉铁面无私,背地里都是一个裤腿下出来的一窝崽,一个顶一个的谄媚!

“是、是……那自然是了!本捕必然秉持公道、严明审视,给两位一个满意的说法!”

尖嘴猴腮的衙役被她一眼迷得神魂颠倒,忙陪笑道,身子也不自觉朝她更挨近过去。

这小动作被李成不经意间瞧了去。

公子哥眼睛一瞪,颇为不满又似警告地剜了他一眼。

衙役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挠了个头,尴尬又忌惮地别开头去。

李成轻哼一声,压下心中的不痛快,越发坚定了要将苏皖立即带回府的盘算。

如此美貌的小娘子,再不赶紧捉回去,倘若被某些不长眼的先抢了去该怎么办?!

他眯了眯小眼,更加虎视眈眈地凝向对面人。

周遭众人本是看热闹,见双方半天没动静,不禁有些烦躁。霎时间窃窃私语声又蔓延至整条街道。

有胆大的故意卯足了声音起哄:“空口讲白话有什么意思,到底偷没偷啊?!可别是指鹿为马,存着些别的心思吧!!”

众人对他所言心神领会,对着公子哥便是一阵指指点点同小声奚落。

李成对此却是不为所动。

他心里虽已有愠怒,但毕竟面对着苏皖不能输了面子,于是强忍着火气,横眉竖目扫了身后的狗腿子一眼。

两名侍从会意,转身拖出来一中年男人。

“是他!”

苏皖记得这个人,这不就是镇上那家黑心当铺的老板吗?

这时李成霍然开口,“赵掌柜的,你且说说,这小贱人是怎的将本公子的玉佩带去你铺子典当的!”

那掌柜的眼神飘忽瞥了一眼,正与他投过来的目光对上,忙不迭启声,“那日我见这姑娘手中玉佩质地通透,不似俗物,绝非是此等寻常女子能拿出来的,唔……便多留了些心思……”

赵掌柜还待再说,却被苏皖身后的王大娘一句给呛了。

她冷冷道:“你胡谄呢!?天底下一模一样的物什多了去了,难道只凭你的胡乱揣测就能断定是我们苏皖偷了李家公子的玉佩不成?”

“那自然是不能的,”赵掌柜顿了顿,“老夫一个半截子入土的人,若是没有亲眼所见,怎得会与这般姑娘过不去……”

苏皖绣眉微拧,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大娘!”苏皖凝视赵掌柜的,将王大娘拉到身后,冷冷道,“照您这么说,您是亲眼目睹我偷过李公子的玉佩了?”

“那倒没有……”

赵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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