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的第三场雪。
雪来了,他还没有回来。
胖妞自小身体弱,虽然经过李丰花费大力的改善后已好了许多,但到了冬天仍旧喜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只白的北极熊。
董莎莎还是件单衣,如今已经练气后期的她,对于寒冷和炎热都已经不太畏惧。四季轮回,只要心是春天,自然每天都是春天。
可如今她心是春天吗?
或许不是了。
它已从春入夏,又从夏入秋,经过秋的萧凉后,入深冬便再也走不出来。
自两个月前的那场变故后,陈潇瞳不知所踪,李丰也去不回,这个冬天对她来说就已经早早地来了。
这两个月里她们的生活也很简单,上课,回家,睡觉。第二天又继续重复着。往日的那些欢声笑语就如梦境般,回想起来真假不知。
雪下了夜,路上的积雪已有寸。
胖妞玩心大,故意跑快了些,在前面捏了大个雪球,忽地转身朝着后面的董莎莎砸去。
正在想事情的董莎莎被砸了个正着,对外人向吝啬笑容的她,难得展颜笑,也抓起个雪球朝着胖妞砸去。
胖妞很快求饶,董莎莎帮她拍掉肩上的雪,眼神温柔的如位姐姐。
刚开始胖妞还有些吃醋陈潇瞳与董莎莎之间的感情。或许是高时期对后者的坏印象直残存至今,因此觉得自己明明比董莎莎优秀,可陈潇瞳却依旧还是要对董莎莎更好些。
在所有人都走后,只剩下她们两个,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胖妞这才感受到董莎莎是真的好,法言说的好。
她只恨自己没有早些体会董莎莎的好。
“莎莎……”胖妞叫了声,却又把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两个月里,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陈潇瞳,也没有提及黑龙,仿佛原本就只有她们两个。
“该上课了,快些走吧。”董莎莎也没有深问,她知道胖妞想问而没有问的是什么。但她又如何知道答案呢!
历史课。
董莎莎和胖妞坐的靠后些。事实上不只是她们,大学里上课基本没人会靠前坐。
胖妞趴在桌上百聊赖地看着讲台上那位古板老师聂木,正侃侃而谈春秋之事。谁能想象得到这么个梳着分头,带着黑框眼镜,穿着山装的年男子就是那继承柳元宗身青衫的柳挥呢。
世人都说青衫风流,柳元宗如此,柳挥更是如此。
胖妞不由地想,当真风流吗?
她终究不是武道人,关于柳挥的只言片语也不过是晚上跟董莎莎抱在起睡觉时说的闺房话。
董莎莎正襟危坐着,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听课,实际上可不晓得究竟在想什么事情。因为她穿的单薄,刚开始没少被人认为是风尘女子,好风度不要温度的那种。
这个性情冷淡的女子向不喜和别人争执什么,两个月以来唯次发火,还是因为个男生向胖妞告白,被她声“滚”给吓的屁滚尿流。
对于这个女子,自己的事情仿佛不是事儿,但旦牵扯到身边的人,那就是她的底线。
想到这里,胖妞又想到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半个月前柳挥的亲传弟子柳尔仲因爱慕董莎莎曾来过次学校。两个女孩有意让他出丑,在那之前说了那种讲授历史课的老师如何古板,如何趣,如何变态。到了教室后,柳尔仲见到古板老师果真如两个女孩说的那般迂腐,当场就哈哈笑的合不拢嘴。
胖妞就让他再细细看。这细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