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易冷,柳沙手泛着寒光的剑更冷。
可在李丰看来,最冷的还是这十六的天。
十六,不管月是否圆,不管天是否冷。风,总归是起了。
趁着风起,李丰欲拔剑,可是他手剑,又当如何?
手虽剑,却可以万物为剑。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把再锋利比的剑。
柳沙白衣白剑,端的是个潇洒。
李丰没有那份潇洒,他有的却是可匹比的霸气。
“剑来。”
头顶倾泻的万千月光,随着李丰声轻喝,片刻间凝成股,呼吸间聚成把……
那是,把剑!
把不是剑的剑。
但它只要锋利,便已足够。
李丰手持月光剑,挑,划,劈。
结束!
结束?
的确结束了。
柳沙已死,难道这不是结束?
热闹的晚上忽地安静了下来。
看着被李丰剑斩去项上人头的柳沙,众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衣白剑,已尽数被鲜血染红。
为凶者,不是他正对面的李丰还能是谁?
“他…他竟然杀了柳沙,难道他不怕落剑原报复吗?难道他不怕柳挥报复吗?”洛道然心震惊片。
竺含芙惊的差点从巨蟒的身上摔下来,痴痴说道:“多好的白衣白剑呐,就这么剑没了……”
华思远当即握紧了绣春刀,他苦笑道:“他都敢与我宗对敌,又怎会怕落剑原,他都斩柳沙,又怎会怕柳挥。”
唐门的唐山海沉声道:“此子不杀,必有大患。”
龙虎山的赵天岭说道:“今天我们哪怕尽数葬身于此,也要将其诛杀!”
远处的阳智明与项伯更是呆愣当场。
阳智明苦笑道:“项伯,只怕我们都小瞧这位李仙人了。”
项伯点头道:“我们的确都小瞧他了,杀了柳沙,他也算彻底与落剑原,与柳挥结仇了。落剑原不好惹,柳挥更不好惹呐,更何况如今他面前还有七宗的人呢。”
阳智明眼神有些灼热,他看着李丰模糊的身影说道:“项伯,我忽然觉得李仙人能赢了。”
“你看…他的身姿那是多么地气度不凡,这样的男子,又有什么是他所做不到的。纵使他前面有千军万马,我也赌他赢。”
“只可惜……”
项伯不禁问道:“可惜什么?”
阳智明笑道:“可惜我不是女子啊,否则见了李仙人如此英姿,我怕是要非他不嫁了……”
……
月光倾泻,有万钧之重。
众人的呼吸也随着月光变得急促了起来。
李丰轻轻说道:“月光易冷,趁着我的剑还是热的,起上吧。”
他的剑当然是热的,是被柳沙的血烫热的!
“狂妄,今天我唐门种弟子便要为掌教宗主报仇。”
唐山海暴喝声,手机关发动,瞬间万千钢针如下雨般朝李丰射了出去。
这也是算点燃了此战的导火索。
“唐峰确实被我所杀,说起来昨天还没有解气,再加上今天这么多唐门弟子,想必是够了。”
风落了,但剑已起。
什么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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