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继续着她大海捞针的“工程”。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要配副老花镜了，人事的工作也太特么痛苦了。
本来想走捷径，结果发现，捷径才是弯路。
程愫愫趴在桌上，挫败地叹气。
叮。
有消息进来
微信和工作邮箱同步。
程愫愫先看了微信。
关于工作邮箱，她是真的怕了，简直是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
消息是钟策发给她的。
大概是看她最近扎根于简历承受着要秃头的痛苦，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好心来拯救她。
策策：【你可以先找知根知底的大学同学。】策策：【后期的招聘可以让助理来。】程愫愫拍脑袋，恍然大悟。
有道理啊！
愫愫：【受益匪浅。】
策策：【是你孕傻三年。】
愫愫：【……】
她觉得她放弃调戏钟策放弃地太早了些。
程愫愫也不着急去找她的大学同学。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基本上都是工作稳定的，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辞去稳定的工作陪着她闯。
她有点不确定。
策策：【只要工资高，就不怕没有人。】愫愫：【……】
愫愫：【不样，我们不样。】
钟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不过经过这样调剂，程愫愫心情放松了不少。
就好像忽然充满了电。
她扔掉手机，继续查看邮件。
有意思的是，刚进来的这封邮件来自苏州那家刺绣展览馆，还是当时和她洽谈过并拒绝了她的负责人发来的。
尊敬的程女士你好：
我们很荣幸展馆的展品能得到您的青睐，您给盛冉女士设计的作品也让我们眼前亮，事情是这样的……
她洋洋洒洒地写了大堆，彩虹屁波接波。
到结尾时，不出意外地来了句，期待与您达成合作。
程愫愫：“……”
这的的确确是让程愫愫始料未及的。
她有点懵。
按理说这对她应该是柳暗花明又村的好消息，可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对这家刺绣失去了兴趣。
即便工艺确实好，她好像还是失去了期待值。
不是因为半个多月前对方拒绝了她，而是因为对方在明确拒绝她后现在又找上了她。
这把骚操作实在是太败好感了。
程愫愫没有着急回复，她把邮件转发给了钟策。
然后。
愫愫：【？？？】
愫愫：【真的被你说了。】
对方是看名气选择合作对象的。
她要是拒绝后就不再找她，她还能高看他们几眼，可是现在，她心情复杂到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两分钟后，钟策回她：【正常。】
策策：【从他们把手工艺当商品开始，他们就是商人了，商人最看的就是利益，有利益五湖四海都是朋友。】愫愫：【其实严格来说，绣品算得上商品。】策策：【是。】
策策：【可是他们明显再拿刺绣作品炒作。】从当天去那儿看到的客流量以及买客拍价得作品的营销手段就能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