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怕你找不到我哭鼻子。”小五急着反驳,四妹也不让他。
三郎听着弟弟妹妹叽叽喳喳的声音,感觉也就会儿,甄庆明又回来了。
回来后三郎没废话,吃好饭,看着两小孩上床,又让孙婆子看好他俩,便找件厚衣裳套在身上去了隔壁。
等他到时,县衙内外灯火通明,王县丞、于主薄还有县衙里的干人等俱全,三郎乍进去,唬跳。
“怎么都在”见他们有的义愤填膺,有的脸严肃,“出大事了”
甄庆明深吸口气,克制自己骂人的冲动,“王县丞,县里就交给你了,我带人去韩大庄。”
“好!”王县丞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而甄庆明还把他的马牵出来,又递给三郎个火把,“我扶你坐上去。”
“坐哪儿”三郎愣住了,见他指马,“骑马过去”
“情况紧急,路上再说。”随即扶着三郎的胳膊看他坐稳,才转身对众人说,“你们跑快点能跟上我的马么”
只见出来六个衙役,异口同声地说,“能!”
三郎见他们个个那么严肃,心里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下的。等马跑起来,他张嘴留喝肚子风,行至四五里,火把灭了三次。
甄庆明见此干脆扔掉火把,抹黑行路,“三郎,冷么冷的话趴我身上。”
夜深露重,饶是三郎多穿件衣裳还是觉得凉,他本来就对甄庆明有那么点意思,可他弄不清县令大人是直的还是弯的,平日里怕他看出什么,想和他接近又不敢。
既然他发话了,三郎没矫情,直接钻进他披风里面。
背后热,甄庆明感到脊梁骨麻酥酥的,不过他满心事,也就没在意那奇怪的感觉。可他门心思赶路,三郎耐不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甄庆明默不吭声,三郎以为他不说了,却突然听他问,“你猜小韩氏的表哥做什么营生”
联想起曹衙役慎重的样子,“不会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了吧”
“你,你怎么会这样想”甄庆明今天才发现,三郎不但做手好菜,脑袋转的也快,可恁聪明的人偏偏不读书不习字,连自己的名字写的像狗爬的样都所谓。甄县令想不通,世上咋有这种人。
“被我猜了”三郎从头披风里钻出来。
“没有。”甄庆明摇头,“不过也差不多。”
“难怪大晚上的把所有衙役都叫回来,这是要去抓那个男人”
“是的。那个混蛋,简直猪狗不如!”说着甄庆明差点咬碎口银牙,“我定判他个千刀万剐!”
三郎听,浑身哆嗦,正想问他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韩大庄近在咫尺。
等跟在后面的衙役来到,行人举着火把进村,顿时狗吠声响彻整个村庄。
随行的衙役去敲门时,整个村的人都起来了。看到官爷深夜驾到,个个趴在门缝里露只眼睛往外看,皆不敢出来晃悠。
和他们的担忧不同,死者父母见甄庆明便跪下叩头,“大人,是不是查到杀我儿的凶手了是不是这个丧门星”说着瞪她儿媳妇眼。
甄庆明没搭理她,挥手,“进去搜!”
“嗳,大人,您这是要干啥为啥搜我家哎,你们不能进去,乱搜啥……”韩母的呼唤声不绝于耳,甄庆明恍若未闻。
大概过了很长时间,对于凶手来说可能也就眨眼间,东来从猫嘴里掏出块鱼骨头,衙役呈上来小包东西。
韩母看,“大人,拿我家的糯米粉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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