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清渠点点头,长舒口气,说起来也为自己紧张的心情哭笑不得,光是询问明天带的东西单子,清渠上午就问了三遍了,忍不住打趣自己道:“都说近乡情更怯,我倒是反过来了”
丫鬟顺势安慰道:“这时您和奚大人兄妹情深呢,正常正常。”
这下清渠也闲的没事做,边看着菟菟在榻上乱爬,边和丫鬟嬷嬷聊起天来了,也算是转移下注意力。
“这下好不容易回来了,恐怕我娘要抓着兄长给相看亲事了。”说起来,清渠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到时候的场景。
“说不定,我听外出回来额小厮说,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全坐满了人,地上全是扔的绢花和香囊”
“奚大人这次功成名就回来,到时候恐怕官家小姐抓大把呢。”
“是不是官家小姐我到不在意,”清渠摆摆手,“能和兄长好好过日子就行,他那副油嘴滑舌的痞子模样,字都不认识几个,要找个人能制住他就好了。”
这边聊着天,时间倒也过得快,明个儿要早起,府里几个主子都进宫赴宴了,也不关清渠的事,清渠就早早熄灯睡了。
晚上,侯爷侯夫人,之彧还有云舒赴宴回来。
宴席虽然热闹,但也很疲惫,侯夫人熬不住,就先回屋洗漱了,侯爷和之彧看样子有事要谈,云舒也行了礼告退,先回正屋里去了。
回屋,云舒笑意盈盈的脸便变成了面表情。
宴席上都是豪门勋贵,伴在君侧哪个不是人精,皇帝将各将领封了赏,在场的人也差不多知道了这些将领的家世,心里都琢磨着,算盘打着叮当响。
这当然也知道了在这些将领□□劳虽然不是第,但也好歹在前几,还得了将军和皇帝亲口的赏识的归德郎将是侯府侧夫人的亲哥哥,虽然只是从五品,但是明眼能看到前途不可小觑,说个大话,看将军那满意的样子,说不定背后已经当作接班人培养了呢。
边在心里捶胸顿足,羡慕侯府怎么这么好的运气,边举着酒杯向之彧,侯爷侯夫人道喜。
云舒在旁听了酸涩不已,外加上,还有几个平时在闺就看不过眼,现在各自嫁了人的几个夫人举着酒杯,表面上祝贺,暗地里嘲讽,时不时暗示自己以后会失宠,虽然云舒当时立即平静地四两拨千斤地反讽回去,但不想不说,心里也堵着了。
贺嬷嬷在旁给云舒倒茶喝,宴席上都是大鱼大肉,喝的都是酒,外加上还要应付来往的人,云舒早就口干舌燥了,当然方面也有心里有气的原因。
直到喝了四杯,云舒才缓过气来。
贺嬷嬷看着云舒的样子,心疼不已,虽然没去宴席,也知道自己大小姐不好受。
想了想,嬷嬷又将劝云舒赶紧生个儿子的事拿出来提了提,之前云舒发了脾气,所以贺嬷嬷没直白地说了。
这下云舒倒不怎么反对了,还是心里怄着气,直以来处处就没能压过对方,连最能自豪的家世现在恐怕都不能算是压着对方的张牌了,云舒心里不服气,越想越焦躁,扯着帕子埋怨道:“我现在哪能说怀上儿子就怀上儿子?!”
见云舒松了口,贺嬷嬷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松了口就好办了,上前安慰劝道:“我们先别急,”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有个喝了能生儿子的土方子,到时候我让人去查查”
“土方子能信么?”云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人,皱着眉问道。
贺嬷嬷也心知是药三分毒,“我先让人把方子找来,到时候让贺夫人找大夫看看,看大夫说法如何,如果方子没问题,我们就先喝着试试看,当个补药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