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最后夜没睡,很怕暴露,很怕丫鬟将自己供出来,毕竟只自己好几天的精心谋划,只要丫鬟没有主动将自己供出来,那是没有直接证据的,绝对不可能扯到自己身上。
但有小厮过来请自己的时候,瑞珠心里咯噔下,隐隐感觉自己暴露了,可是还是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快?心有那么几分侥幸,毕竟自己当时可以下了重金封口的
路上,瑞珠企图向带路的小厮打探点消息,没想到小厮嘴严的很,只是恭敬地笑道:“瑞姨娘去了就知道了”
进了屋,看到几个丫鬟身上动了刑,瑞珠这时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主子想动刑,就能声吩咐,多少疼痛只能忍着。
世子会直接动刑屈打成招是瑞珠真正没想到的,瑞珠越想越慌,脚软,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才让自己没有失态。
“瑞珠,”之彧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敲了敲。
明明是轻轻的句话,瑞珠却浑身哆嗦,惴惴不安。
“你自己做的事你承认吗?”
“什么事?世子说得是什么事?”瑞珠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笑容来,“妾身不懂”
“唰——”声,然后就是清脆的声音和瑞珠的尖叫声。
之彧已经不耐烦了,真是厌恶这些表面副辜,内里阴暗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的人,皱着眉,看都不看瑞珠了,抬了抬手。
旁边的下人会意,将跪在地上的瑞珠架起来,准备动刑。
之彧早就不是当初青涩,担心他人口舌而束手束脚的世家公子了,这么长时间在官场淫浸,明白了有时候手的权力真的是好东西,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涎皮赖脸的,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他就可以厚着脸皮昧着良心直跟你油腔滑调,当板子落下身上了,才老实了,不过之彧也不是屈打成招那种人。至于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背后嘴碎,之彧早已经没有之前的太过在意了,嘴长在他人身上,拦也拦不住,太过在意反而只会束手束脚,涂生烦恼。
当瑞珠被架起上半身,顿时心猛然紧,感觉真正面临死命挣扎着,叫喊道:“我错了,我错了,世子饶命,我坦白我坦白,不要打我”
被放下后,瑞珠往前跪行了几步,哭得涕泗横流,哪还有刚才进屋时世子妾室的架势。
之彧脚往后退了退,微皱着眉,瑞珠往前移了几步又不敢了,跪在那儿磕了几个头,然后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是我,”瑞珠咽了咽唾沫“看不惯清渠她得宠怀孕,心生嫉恨,才找人在清渠面前透露这消息奴婢绝对没有想谋害人性命的事,我只是只是想吓唬吓唬她,顶多让清渠心神不宁罢了奴婢,奴婢,就是给奴婢千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去谋害子嗣”瑞珠边哭边哐哐在地上磕头,真的是副表明清白的惨烈。
云舒微皱了下眉,捏着帕子掩了掩鼻子,将视线转到边,面上好似有些不忍。
之彧倒是不为所动,提出了个问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认为这京城里传的消息与清娘有关呢?”
“还不是因为”瑞珠下子喊出来,但突然卡了壳。
瑞珠眼睛转了转,撑在地上的手收紧,后面的话支支吾吾,“因为因为”
“嗯?”
瑞珠半低着的头,头发遮着的下面,眼睛嘀溜嘀溜地转,满脸慌张,都怪自己刚才下子没控制嘴这怎么说才好,当初是自己找嬷嬷套出这消息来的
瑞珠袖子下面的手指捏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疼痛能让自己冷静,脑袋半快速思考着怎么回答才好,半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全部坦白在心里挣扎了会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