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关过后,她本就因陆离的话暗自伤神,又因萧慎心里堵着口闷气。连着几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萧慎不来,她也不去。

  洛琴前几日劝她,问她难道不急吗?

  她当然不急,萧慎能憋个几天?以往哪次不是他来找她?

  许久都没听到声,洛琴悄悄抬眼偷瞥。

  女人面似有所怔,随后闭上眼睛:“那寻个时间将人带来看看。”

  洛琴捏了把汗,“是。”

  ——

  卫楼。

  今日天大好,许久不见的晴空。

  陆离将带血的刀刃掷在旁,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想好了吗?”

  “图,图太大了,你给我几个月时间,我要想想再画下来。”

  “行,”陆离起身,立在他面前,副好说话的样子:“最迟三个月,三月后,迟天我便断你妻儿根手指,削块肉。你尝过的,也让他们尝尝。”

  男子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咽下喉咙里即将涌出的东西,哑声应道:“好,我答应你。三月后,你准时来取。”

  出了暗牢,陆离沐浴番,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坐在桌案前。

  面前朗逸道:“昨夜她去了太子府。”

  半晌后,陆离抬眼,眼眸里含着阴寒,声音像是淬了冰:“她去太子府做什么?”

  朗逸继续道:“她穿着夜行衣,看方向……是去了府书房的方向。”

  “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没跟进去。在外头盯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人出来。”

  半个时辰?

  陆离冷笑了声,“继续盯着。”

  顿了顿,朗逸又问:“公子何时离开?”

  陆离目光落在书上,淡淡道:“不急,再晾她几日。”

  朗逸:“……”

  他的意思是,还不启程去边境吗?

  朗逸出去后,陆离缓缓放下手上的书,往后倚靠,抬手按了按眉心。

  男子眉眼冷冽,唇角牵起的那抹弧度像是自地狱而来,带着前所未有的诡异。

  “棠觅……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要挑战我的底线呢?”

  另头,棠觅忽地惊醒。

  她躺在床上,睁着葡萄大眼,大口地呼吸。抬手抹了把额头,手的冷汗。

  好容易呼吸平静下来,那颗心脏还是比平时跳得快了许多。

  他,只是刚刚又梦到从前所受的那些折磨。后怕还是有的,只是她更奇怪,为何许久都不曾梦到过的,今天又到她梦里来了?

  不知怎的,她心口处慌慌的。

  棠觅抬手按在心口,弓着身子揉了揉。

  待驱散心底的慌乱,棠觅匆匆用完早膳,换了身自己不常穿的衣裳,戴上帷帽出了府。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

  “公子,今日她去了城各家药房,分别买了多种药材。”朗逸将单子呈上去,“这些药材看似没什么问题,若是合在起……”

  “公子,今夜她又去了太子府。”

  “今日又去了各家药房。”

  “今日在房待了整天,听下面的人说似乎在将那些药材磨成粉末……”

  “今夜去太子府待得时间最久,足足有两个时辰。”

  “公子,今日她去庙里上香,碰到……太子妃了。”

  ……

  棠觅也没想到今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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