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罗。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再是前世那个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棠觅检查蒙面,紧了紧黑的束腰带,运送轻功,悄声息地翻了进去。

  值夜的守卫分毫未有察觉,棠觅已然落到了处房顶之上。

  站得越高,看得越清。

  她半蹲再房顶上,抱臂看着底下四周。

  虽有些不合时宜,却不得不惊叹太子府建设之壮阔辉煌。

  到底是储君啊。

  只是这么大个地方,也不知那些人住着觉不觉得太过空旷,反而会显得寂寥。

  花了些时间,棠觅目光缓缓将底下块的路况记下。她记性不大好,也没想着急功近利次性都记下来。

  将这边的熟记于心,棠觅反复在心巩固,正欲离开,余光敏锐地看到不远处处院内还燃着烛火。

  稍顿,她悄声跃向那边。

  棠觅落在房顶上,轻手轻脚地将块瓦片稍稍挪开角。

  视线有限,只能看到下方块角落,大概是她走运,掀开的,恰好是人所在的地方。

  那人很好辨认,衣袍上绣着蟒纹,不是当今太子是谁?

  棠觅忍下厌恶,仔细辨听着里头的声音。

  萧慎连日来处理事务,每日都是在书房度过,晚上夜深了便直接歇在书房。

  今日这个时候,已经算是早的了。

  然而这几日在书房侍奉的,唯采塘人。每每萧慎几时起,她就在比他更早;萧慎熬到几时,她便要更晚些。

  多日没有充足的睡眠,彩塘面瞧上去已是明晃晃的精神不济。

  大概是真的太困乏了,也或许是萧慎这几日对她十分和煦,她竟时忘记这是何地,自己是何身份,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身后的声音不小,打断了萧慎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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