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拾起片落下的树叶,在指间轻翻,“你资质有限,能习的只有前几日那些,再多你的身体受不,若强加训练,稍有不慎,兴许还会受到反噬。”
棠觅屏了呼吸,静静听下去。
原先她也没想自己能习得什么盖世武功。只是起码的防身,必要时刻亦能够反制敌人便足以。只要不是说她可救药,赶她走,那切都好说。
陆离将她小心翼翼的神尽收眼底,唇角扬起丝不明显的笑意,“你猜我想同你说的是什么?”
棠觅哪知道他心思,闻声面上露出抹为难,唇角微微下压着。须臾后,她踌躇着仰起头,平日里亮晶晶的眸漾着不安与忐忑:“师傅,我还有救的吧?”
青叶从他指间飘然落下,男人终于收起了那丝漫不经心,“想报仇?”
棠觅:“嗯!”
陆离将目光从她灿莹莹的面容上挪开,不冷不热道:“想手刃仇人是吗?”
又是不加迟疑的声应下。
陆离轻哂了声,指腹轻轻摩挲着,眉宇间的冷隐在帷帽下,人得以窥见。
“放心,你还有救,不过你想手刃仇人,只能另辟蹊径。”
屋内充盈着香味,只这香气并不浓郁,闻起来淡淡的,与方才她在外面嗅到的那若有若的淡香如出辙。
棠觅吃惊地瞧着屋内摆放的大大小小瓶瓶罐罐,随处可见的纸张上堆放着各不的粉末。将这些纳入眼底,她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唯独怕自己不小心碰碎其之。
陆离走过去,在她狐疑的神下,将各的粉末取了些混合在起,随后用新的瓷瓶装置着,朝她缓缓看过来。
他头微微侧着,帷帽顺着他的动作下压,露出那块白皙的脖颈。棠觅意瞟见,只心道师傅也忒白了些。
这么晃神的时间,陆离似有些不耐,捏着瓶口轻晃了晃。
棠觅意识到,连忙走过去,接下他手的瓷瓶。
他示意她仔细看看,“猜猜这是什么。”
棠觅看不出什么,正欲凑上去闻闻,布料被他拦住,怔愣后猜测:“是什么香料吗?”
陆离随手捻了点淡黄的粉末,不疾不徐道:“这里任何样东西,都足以致命。”
亲眼见她大惊失,手抖险些将那瓶他亲制的东西摔碎,陆离幽幽道:“若是被挥发在空气,哪怕吸入鼻腔星半点,也足以致五脏六腑损坏,虽不致死,寿命减半。”
这话很有效,果不其然见小姑娘紧紧握住瓷瓶,如视珍宝。
他又道:“方才那是我已经配制好的,毒性非比般,若不是我拦着你。”剩下的话须多说,她自然能懂。
小姑娘重重点头,还有种只脚踩到黄泉路的心有余悸。
陆离眼划过丝笑意,随后正道:“这里是卫楼的禁地,也是专门用来制毒的地方。”
“制毒?”棠觅惊奇,眼睛瞪地大大:是像砒霜那样的吗?”
陆离冷笑了声,不屑顾:“那是什么玩意儿,也配相提并论。”
见她大大的眼睛里具是疑惑,陆离不再卖关子:“稍后我会给你本书册,里面详细记载每味药的辨识方法,以及如何配在起,多分少分的比较,制出毒性最高。”
随后,他缓缓道:“只有这样,你才有赢得胜算。”
棠觅点点头,“师傅放心,我定会好好学的!”
陆离轻嗯了声,“往后几日自有卫三助你,你且好好学便是。”
棠觅微愣,张口想问为什么不是他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