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杀伤力不够,末了又补充了句:“况且方才我未用轻功,你只接我两招边便心不足力也不足。”
整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看看你,太差劲了,怎么还有脸为自己辩驳?
棠觅低着头,再也不敢为可怜的自己多说句话。她不配。
陆离微微垂眼,小姑娘扮成男装的模样清秀,不施粉黛的脸颊比初见时白皙嫩滑了许多,像是能掐出水来。此刻因为方才的动作,脸颊白里透着粉红,似落雪的樱桃。人大约被他方才的席话给打击了,委屈也不敢言说,苦恼着上齿将下唇轻轻咬住,而后松开嘴唇,奈地叹息声,唇瓣上还留着方才的浅白齿印。
陆离直觉喉咙有些发痒,他不动声地收回视线,“再歇息半刻钟,继续。”
棠觅:“……”情!
师傅是真铁面私严师是也!棠觅拖着酸痛的,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躯,像蜗牛迁居般挪到院食堂。
她前些日子每日都被训练所耽搁,实际就餐时间要比旁人晚上许久,通常等她过去时食堂已经空空如也,饭菜等同。今日师傅他人大约是不忍再折磨她了,早早地便松口让她先去用饭。
棠觅规规矩矩地站在最后排队打饭,由远及近的交谈声传来,紧接着,那说话的几人排在她的身后。几人嬉笑着,偶尔还会是好兄弟玩笑着推搡扭打。这你来我往间,棠觅便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她今日本就颇为遭殃,吃了不少苦头,方才身后那几人推打间其人的手肘便是意间戳了她右侧腰肢部位,叫她龇牙咧嘴的疼了好阵。幸而那人也似有所感,忙叫停了伙伴的动作,踌躇着拍了拍棠觅的肩膀:“小兄弟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