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嘞成嘞,把她身上之前的东西给咱就行了。”

  “好说,这个给你了,不过咱说好了,下个要是个娘们,可得轮到兄弟我了啊!”

  众人哄笑着,那刀疤男上前抬了抬下巴:“可听到了?乖乖跟我回去保你不死,不然的话……”

  说着,他挥舞了下大刀。

  棠觅定眼瞧着,心却是掐算着若是同他们动起手来,她能有几分胜算。

  很快,她便放弃了。

  这人太多了,数数至少十来个,个个壮如牛,手里都有武器,而她体力不比不说,还只有条软鞭。

  思量二,她咬牙,故作愤怒的样子:“耻之徒!”

  她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丢下,他们甚至还将她的马也抢了去,说要宰了吃。

  刀疤男正要将她带走,身后有人喊住。

  那男子走上前来,指着她腰间的软鞭:“这个瞧着应当值些钱,也给我拿下来。”

  棠觅手指蜷了蜷,冷着连道:“这个不行,这是腰带,若是解下来整件衣服都会散落下来。”

  她朝刀疤男看了眼,“你不是说让我嫁给你儿子?若是我在这么多人,旁的男子面前脱光了,还怎么嫁给你儿子?”

  刀疤男也觉不悦,挥了挥手道:“得了得了,就这么个腰带值几分钱。”

  随后,他手紧紧扣着棠觅手腕,将她带走。

  刀疤男走后,有人忽道,“瞧他那急样,谁知道是给他儿子还是他自己啊。我瞧着这娘们儿美得跟仙子样,就给他占了便宜去了,兄弟我也想尝口啊。”

  有人怼他:“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唉算了算了,反正他拿儿子也是个傻子,大不了先给他俩用用,等日后老子想了再抢过来也不迟。”

  “哈哈哈哈哈,没错,兄弟我正有此意,大家有福同享嘛!”

  说是要将她嫁给傻儿子,简单的嫁衣也需准备准备。

  刀疤男不知去了何处,将棠觅关在屋内,直到晚上才回来。手上拿着件红嫁衣,瞧着简陋的很,就是件正红绣花衣裙,再配上块红布盖在头上。

  棠觅没见过那个傻儿子,但刀疤男看似对他拿傻儿子还不错,还在晚上置办了酒席。

  她换上那身红衣后,便被直关在屋,听着歪头喝酒的声音。只盼望着他们再喝多些,再喝多些,喝醉了她便可以脱身了。

  还有个下下策,届时她以他儿子性命威胁,让他们放了她。若是不放……那她大不了抵死战。

  可直到夜深了,外面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渐渐的,有落雨的声响。

  棠觅听着他们吃东西喝酒的声音,自己也饿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阵马蹄声响。

  那几个喝酒的男子也停下动作,纷纷拿起了旁的大刀。

  刀疤男看着雨幕的方向,突地抬手制止,低声道:“对方人多,先别动手。”

  棠觅就着被捆绑的手脚,轻轻跳跃至门边,贴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见马蹄声愈来愈近,随着雨势的加大,马蹄声也停了下来。恰好就在门外。

  随后,有道雄厚的男子声响起。

  雨势愈来愈大,雨滴砸在屋顶瓦片上,她听得不甚清晰。只依稀能辨别其几字,什么“赶路”、“骤雨”、“借住”,但只这几个关键词她便大致猜到了情况。

  大约是行人赶路遇上骤雨,恰好路过此处便想着借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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